沙輕舞點頭,把小時候他逼她吃番茄的那渣子事講了一番,然後指責:“你說是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逼我吃番茄我能對選單過敏嗎?”
對於著莫須有的罪名藺晨只能笑而不語,真是天災人禍。
吃飯時候,沙輕舞與藺晨聊到夏言疏,只見他眸色一動,微不可查蹙眉。
“你們認識?”沙輕舞猜問。
藺晨輕點頭:“碰過幾面。”
既然藺晨一筆帶過,沙輕舞也沒有過多追問,這個話題就此終止。
微暗燈光下,藺晨不由自主的輕瞥了眼沙輕舞的面容,忽然想起文芳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其他人我不敢說,輕舞一定適合你。
彷彿,他有些明白文芳如此篤定的緣由。
許是因為下午薯條吃多的原因,晚飯沙輕舞吃的少,藺晨也察覺到不是她平時的飯量,問她:“菜不好吃嗎?”
沙輕舞搖頭:“沒有啊,挺好吃的,就是我下午和齊飛吃薯條吃多了。”
藺晨蹙眉,彷彿是對她愛吃零食的毛病有些不滿,良久,他沉音囑咐:“垃圾食品還是少吃一點。”
聽罷,沙輕舞垂下頭,用筷子挑著米粒,不認錯也不看某人。
見她一副沉默抗議,藺晨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多說幾句,可見她那副受氣包的模樣又給忍住了,只能作罷。
飯後他們打算徒步回家,剛出餐廳大門,沙輕舞便停了下來,指著右邊說:“這邊走拐兩條街就到了。”
又指向左邊:“從沿江大道回去要繞一個圈,但是吹吹河風挺好。”
藺晨聽懂她的潛臺詞,踏步向左轉,身後的沙輕舞唇角一翹,默不作聲跟上。
沿江大道寬敞,靠著江邊,輪船一聲嗡鳴,平波無瀾的江面便波濤磷磷。
夜風清爽,夜景絢麗,夜色朦朧。
真舒服。
“藺晨,你喜歡s市多一點,還是北京?”沙輕舞忽然問。
藺晨側過頭看了眼她朦朧的臉容:“怎麼問這個?”
沙輕舞微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想知道你喜歡哪個城市。”
“喜歡有你的城市。”
他回答的有些猝不及防,教沙輕舞腳尖一頓,原地怔了片刻,然後抬眸,看藺晨漆黑如曜的眼眸,動了動唇:“我......”
話還沒說出口,卻已被他猜透:“你是打算和我去北京?”
四目對視半分鐘,沙輕舞壓下眼睫,預設了。做完夏言疏的採訪後,她會正式向主編提出辭職,再到北京找一份工作,然後待在他的身邊。
微涼的風吹襲而來,樹葉婆娑,沙沙作響。
忽然,他往前一步,靠近她,然後伸手過來,揉住她的發心,輕聲低喃:“傻瓜。”
嗓音低醇,輕沙,魅惑。
沙輕舞顫了下睫毛,抬手去揪他胸前的衣裳,那句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梗在心口。
她想問他要不要一個去北京的沙輕舞。
藺晨闔上眼睛,擁她入懷,下巴抵在她發端上,聲音暗沉:“知道去北京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