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採訪顧曉晨是天方夜譚, 但夏言疏也不是個吃素的主, 三天內,沙輕舞吃了夏言疏五次的閉門羹。
“人家三顧茅廬都沒你這麼憋屈。”說著, 齊飛一口將冰可樂吸到底。
沙輕舞吃著薯條,一手托腮,冥思苦想著擊破夏言疏防線的辦法。研究半天,她還是想不出絕招。
“沙師弟,沙師弟, 沙師弟......”齊飛叫了好幾聲也沒見沙輕舞有反應,最後幹脆推了推她的肩膀。
沙輕舞回神,不悅地睃了他一眼。
齊飛心有餘悸往後傾了傾,手指向對面的咖啡館:“瞧,那不是鄭霜霜和顧醫生嗎?”
沙輕舞連忙朝齊飛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是鄭霜霜和顧曉晨。
“你不是說顧醫生連你的採訪都推的嗎?”齊飛哭喪的說,“那現在是咋回事啊?”
沙輕舞拿起包往外走:“走,看看情況去。”
齊飛跟上。
兩人剛進咖啡廳, 偷偷摸摸的溜到鄭霜霜座位旁邊,就傳來一句似是大獲全勝的話語:“顧醫生,我們的合作一定很成功。”
齊飛有些激動地喊了聲:“沙師弟......”
沙輕舞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
齊飛在兩顆大白眼下自動封嘴。
沒幾久,他們就聽到顧曉晨的聲音傳來,不緊不慢:“鄭小姐是社會高層,恕我無法領略您的思想境界。”
鄭霜霜皺眉,不太明白這話的含義:“顧醫生的意思是?”
顧曉晨冷淡一笑,微揚嘴角, 眼眸卻是冰冷:“我看過一部電影,裡面有句臺詞是這樣說的:高層社會是建立在貧窮和無知上的。當然,鄭小姐很富裕。”
語畢,顧曉晨利索拎包走人,途徑沙輕舞和齊飛那桌時,刻意頓下腳步,往沙輕舞方向瞥了眼,淡笑:“躲這兒做什麼?”
沙輕舞會意一笑,搖頭:“沒,和同事,喝咖啡呢!”
“正好,我也渴了。”
也不等沙輕舞同意,顧曉晨自徑坐在了沙輕舞對面,按鈴喊來服務生,要了杯長島冰茶。
“嗨,顧醫生。”齊飛略有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顧曉晨看了眼齊飛,微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同沙輕舞說:“你們報社怎麼想起採訪我來了?”
沙輕舞一個聳肩:“有才有貌還有家世,不採訪你採訪誰?”
顧曉晨撇開看沙輕舞的視線,看向不知名的一處,莫名淡笑:“是麼?”
沙輕舞和齊飛順著顧曉晨的目光看了過去,卻發現鄭霜霜那張布滿陰沉的臉,眼眸裡透露著淩厲的刀光。
“原來這就是顧醫生拒絕我採訪的原因?”
那刻,沙輕舞突然很同情鄭霜霜。
顧曉晨目光不移看著鄭霜霜,淡冷開口:“鄭小姐,我建議您轉行,像是編劇之類的工作會更合適您。”
如果說顧曉晨之前那句高深莫測鄭霜霜聽不出來,這句如此淺顯的諷刺她再聽不出來還真是要蠢哭了。
看著那臉色變幻不斷的鄭霜霜氣沖沖離去後,沙輕舞忽然開懷一笑:“真服你,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服務生上了長島冰茶,顧曉晨喝了口,一副我什麼也沒做的表情:“是麼?我罵人了嗎?好像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