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記者?”
沙輕舞回神, 對著紀德不好意思笑了下:“怎麼了?”
紀德指了指窗外, 雲層交疊,俯瞰而去, 萬物皆在眼中,渺小又錯綜複雜。
“飛機要降落了。”他說。
沙輕舞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真快。”
確實是快,她還沒整理出思緒,就要到y市了。
紀德謙和儒雅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指了指她的唇角:“這裡,怎麼了?”
沙輕舞不自覺的摸上那被藺晨咬破的唇,不自然的閃了下視線,搖頭:“沒,大概是北京氣候問題,裂了。”
紀德淡淡一笑,眸色卻深了起來。
那紅唇分明是被人咬破的,而咬她的人不言而喻。
飛機降落, 空姐溫柔的聲音從喇叭中傳了出來,提醒著旅客即將到達的地點和y市的簡短介紹。
沙輕舞心猿意馬的聽著,腦海裡全是昨晚藺晨吻她的那幕,久久揮之不去。
剛出機場便看見藺焉激動地朝她揮手,沙輕舞頓時哭笑不得:“姑奶奶,你怎麼還在機場?”
藺焉不是說她和顧曉晨同一班飛機,是早上的嗎?
“我們改簽了,和你同一班飛機。”藺焉呲牙一笑, 然後撥通顧曉晨的手機。
沙輕舞疑惑:“上飛機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們?”
“改簽的時候商務艙沒位置了,上飛機後又不能去商務艙找你。”藺焉說著,電話也接通了,對那頭的顧曉晨說,“我堵到輕舞了,在機場門口。”
顧曉晨和牧泓繹從另一頭推著行李過來,一邊走一邊抱怨:“要不是這丫頭非要出來攔你,我們也不至於成為搬運工。”
沙輕舞無奈搖頭,安慰顧曉晨:“跟著她,你就受著吧。”
顧曉晨哀嘆。
“泓繹,上次閆先生的手術很成功,謝謝你。”上次閆從鎬父親手術格外順利,沙輕舞一直忙著,也沒時間專門請牧泓繹吃飯道謝,剛巧碰上,她就提起了。
牧泓繹淺笑:“客氣。”
藺焉皺眉:“行了行了,能別在機場寒暄道謝嗎?我可是餓了,找個飯店吃飯先吧。”
看著折騰不休的藺焉,沙輕舞、顧曉晨、牧泓繹三人默契對視一眼,暗含的無奈不言而喻。
在機場附近找了個飯店,沙輕舞簡單的相互介紹了下,藺焉便不懷好意地瞥了紀德一眼,意味深長:“原來這就是紀大律師呀?”
紀德聽出這話其中曲折,微笑著:“藺小姐認識我?”
藺焉點頭:“我哥說王國強的案子紀律師幫了很大的忙,久仰。”
紀德並不意外,禮貌點了下頭。
飯局到了尾聲,牧泓繹不動聲色的去結了賬,回到包廂的時候,只剩沙輕舞和紀德,兩人正聊著案件的事情,他不太方便進去。
沙輕舞抬頭看了眼門口的牧泓繹,他問:“小焉呢?”
沙輕舞下巴點了點外頭:“洗手間。”
牧泓繹點頭:“我外頭抽根煙去,她回來了你們到外面尋我一下。”
沙輕舞道了一聲:“知道了。”
此時,洗手間裡,只有藺焉和顧曉晨兩人。
顧曉晨明鏡似的問她:“說吧,突然改簽的原因。”
打死她都不相信,藺焉是為了給沙輕舞驚喜才改簽的。
藺焉“呵呵”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明顯閃著精明:“沒啥特別的。”
“嗯?”顧曉晨微微揚了下音調,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藺焉抽了張紙擦手,乖乖招供:“我哥讓我盯著點。”
“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