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藺焉笑著朝著剛進咖啡廳的諸段亦揮手。
見諸段亦走近,藺焉問她:“要喝什麼?”
諸段亦將包放到一旁,邊脫羽絨大衣邊和服務員說:“濃縮,doube shot。”
“你怎麼還是老樣子?那麼重口味。”
諸段亦笑了下,斂眸看了眼桌面的卡布奇諾,溫柔開口:“你也是,老樣子。”
藺焉笑,端起咖啡抿了口。
諸段亦眼尖,瞧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在日光下瑩瑩一閃。
“真結婚了?”諸段亦問她。
藺焉晃了晃戴戒指的手,揚唇一笑:“當然。”
“還以為是媒體傳你緋聞呢!”
“哪能啊!”藺焉甜蜜的彎了彎眼睛,“我都上節目承認了。”
這時,服務員來上咖啡,諸段亦借機舉杯:“我咖啡代酒,敬你一杯,祝新婚快樂。”
藺焉也不客氣,端起咖啡杯就跟諸段亦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七月份看到報紙說你回國了,我還挺意外的,沒想到你是回來結婚的。”諸段亦有些惆悵的說。
勾起往事,藺焉微垂了垂簾:“我也沒想到,我是回來結婚的。”
藺焉抿了抿唇,一抹思緒從眼底一閃而過,很快又揚起一抹幸福的笑:“還好都過去了,算是苦盡甘來。”
“怎麼一會兒傷感一會兒欣喜,大悲大喜可不像你。”諸段亦打趣她。
“不說我了,”藺焉轉移話題,“你呢?怎麼突然回國了?”
諸段亦苦澀一笑:“還記得我和講過的那個初戀吧?”
“你是為了他回國的?”藺焉猜測。
諸段亦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放不下他。”
“果然,初戀還是最美好的。”藺焉感嘆說。
諸段亦笑了笑,又問她:“該不會你現在的老公是你初戀吧?”
說到牧泓繹,藺焉幸福一笑,羞赧點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諸段亦意味深長“哦”了一聲,不懷好意一笑:“青梅竹馬。”繼而問,“他是北京人?”
“不是,”藺焉搖頭,繼而解釋,“他和我都是廣東人,只不過他來北京工作,我隨他一起。”
諸段亦羨慕的看著她:“你們真好。”
“哪有啊!”藺焉嘟起一張嘴,回憶著從前,“從小都是我追著他跑,纏著他走,苦著呢,就連當初去法國,都是......”
她忽然一頓,掐住話音,繼而壓下唇角,沒幾許,又垂下蝶翼。
諸段亦是個心細的女孩,察覺到藺焉的突如其來的沉默,也沒再追問,只是陪著一起喝咖啡。
“還真是有緣,當初你剛去法國,我也剛去德國。現在你剛回國沒多久,我就回來了。”諸段亦嘗試拉開話題。
兩人是在一場文獻交流會上認識的,因緣相結,一見如故。在法國分別的時候,諸段亦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中國會遇見oyra。
這麼一想,諸段亦突然才發現她還不知道oyra的中文名字。
一陣鈴聲讓兩個沉默的人驚覺。
藺焉接起,溫柔開口:“喂......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臉上仍舊殘存著幸福,諸段亦勾唇,柔聲問:“你老公?”
藺焉眉眼一彎,點頭。
結賬的時候諸段亦問:“你要去哪裡?我開車了,可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