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輕舞哀怨的目光變成狐疑,為什麼她有種伍嫂眼睜睜看著她掉坑裡不扶一把反而推一把的感覺呢?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將沙輕舞從這個囧境裡解救出來,她感激涕零的小跑到沙發旁,撿起手機,欣悅地一聲:“喂。”
“沙師弟,快救救你大師兄。”齊飛鬼哭狼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沙輕舞瞟了眼坐在餐桌上開始吃安全食物吐司的藺晨一眼,然後壓低聲音:“怎麼了?”
“駱編說今天我不把採訪資料交給她,讓我就不用回s市了。”齊飛哭喪般說道。
沙輕舞不悅擰眉:“不是說下星期麼?這還有兩天呢,急什麼?”
“你沒看今天的早間新聞嗎?”齊飛問。
沙輕舞對於齊飛那說一半留一半懸唸的話沒多少耐性,簡單粗暴地:“說事!”
齊飛嘆氣,不敢再撩撥沙輕舞的好奇心:“今天的早間新聞是關於紀德的報道,採訪他的是電視臺的一把手,閆從鎬。”
閆從鎬?
三個字,讓沙輕舞的腦袋糊了下。
怔了片刻,她問:“知道紀德那廝在哪不?”
“估計和贏生樓盤那群農民工一起吧......”
“他真的在幫贏生那群農民工打官司?”沙輕舞有些意外,原以為是道聽途說,奈何紀德真的趟了這趟渾水。
“是啊,今天新聞都出來了,也不知道紀律師怎麼想的,我昨天去工地轉了一圈,問了幾個農民工,情況不樂觀呀。”
沙輕舞微皺眉,分析著:“這種建築工程都是經過層層分包的,農民工一般都沒有和用人單位簽訂合同,估計還弄不清承包方是誰呢!就算是打官司也缺乏有力證據,憑他紀德本事再大,也空口無憑。”
“所以紀律師只能利用媒體和輿論將事情搞大,或許還有幾分贏面。”邊說齊飛邊嘆氣,“你說紀德要透過媒體怎麼不選擇我們報社呢,我們追了那麼久的新聞,他不看功勞也要看苦勞啊!”
沙輕舞冷笑:“電視臺和社會新聞報,你會選哪個?”
齊飛語塞,半晌,又愁眉苦臉地:“哎,是個有腦袋的人都曉得選,我們算啥,人閆從鎬可是電視臺法制新聞的主播,且不說他的手段,光靠他那點顏值,扔哪都能發光,還用他求著紀德上門嗎?”
“行了,少漲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現在我們就去找紀德那廝。”
掛了電話,沙輕舞便風風火火進了房間,沒五分鐘後又火急火燎的從房間出來。
瞥了眼已經坐回陽臺書桌前藺晨那幀雅人深致的背影,躊躇了會,她還是上前。
“晨哥,”沙輕舞小心翼翼的喊了聲。
藺晨聞聲轉了下椅子,直面於她,抬眸。
初升的太陽穿透而來,落在他泛著水光的薄唇上,性感又不失溫柔。光,蔓延而上,最後穿進他那半暗半明的眼瞳裡,驀然,他的眸色在光下變得淺淡、柔和、懾人。
那瞬間,沙輕舞微晃了下神,直到藺晨將二郎腿翹起,換了個坐姿後,她才抽回神,說出自己的目的:“想跟你借一下車。”
藺晨往玄關處指了下,清冷開口:“車鑰匙在鞋櫃上。”
沙輕舞點頭,道了聲謝便匆忙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的姓是藺in),藺相如的藺撒
☆、齒輪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