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沙輕舞諷刺一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真是天衣無縫的解釋!”
藺焉:“……”
無辜,她真的無辜。
“不會是我哥訓你了吧?”藺焉問。按照藺晨的性格訓沙輕舞也是意料之中,難不成訓兇了?
“還是他說話說重了?你也別放心上,打小你還給他少訓了麼?”
“行了,你別貓哭耗子了。”沙輕舞懶得給她費唇,只怪自己倒黴。不就是三個月嘛,大不了她早出晚歸,見面呵呵兩聲,道別拜拜兩聲,保持三個月相安無事不就成了。
掛了電話,沙輕舞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將衣服都掛進衣櫥裡,又將化妝品擺到梳妝臺上,待她收拾完也近九點多了,無力地躺到床上,滾了幾圈,聞著被套上被太陽曬過的香味,舒服的像是掉進了春天的草坪裡。
盯著暖黃色的吸頂燈,驀然回想起畢業那年她和初戀分手的情景。
她是s市人,在s市念書,在s市生活,工作也在s市找的,可惜她的初戀是北京人,雖說在s市唸的大學,可終究還是回到了北京工作。自從初戀回北京實習後,他們便開始了煎熬的異地戀。
正所謂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我哪記得你是誰?
那個時候不是她飛北京就是他飛s市,如此折騰半年的樣子,都累了,談起分手來都不拖泥帶水。
她個性向來灑脫,說起分手來毫不留情,彷彿沒有任何留戀。
就算她再瀟灑,可那是錚錚的感情,處出來的,說沒就沒,心裡哪能不堵?
失戀那晚,她剛好就在北京,傷心欲絕的找了個酒吧一醉方休,屋漏偏逢連夜雨,居然在酒吧門口遇上藺晨,記憶隱約中記得她吐了藺晨一身,還拉著他哭個沒完沒了,死不撒手。
次日醒來時候,在不知名的酒店,她躺在床上,藺晨躺在沙發上。看著沙發上那個一米八多的個頭,剎那間,沙輕舞只覺得自己的臉色青了變白,白了又青,連自刎的心都有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摸爬打滾的出逃的,只記得從那以後見了藺晨她更加避而不及了。
莫名地想著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不由地入睡。
藺晨大致是淩晨回來的,推開門,在玄關處換鞋,看見一雙女鞋先是怔了一下,繼而才想起沙輕舞在他家。
側目而去,她房門緊閉,只是底下一條縫隙透出微光。
輕蹙眉,那麼晚還沒睡?
步至她房門口,敲了兩下門,沒有回聲,轉動門把,“咔嚓”一聲,輕而易舉地開了。
再蹙眉。
藺晨走進房間,眉目間染了幾分清冷,褪去大衣,放置一旁椅背上,上前將沙輕舞腳上的鞋脫掉,替她蓋好被子。走出房間時,挽起大衣,關燈前一秒,他掃了眼床上的人兒,睡容安靜如貓,發出細微的輕鼾。
不自覺地,他沉甸甸地一聲低笑。也不知道她這大意的性子如何做的了記者的,在一個男人家裡居然不鎖門睡覺,還是她就放心他呢?
因為房子的格局是兩房一廳,他沒設書房,便將客廳外的陽臺用玻璃窗封了起來,改造成書房用,夏天也可以推開窗吹吹風。
推開偌大的玻璃窗,一股冷風無情地竄了進來,他下意識的攏了攏外衣。
閑坐在陽臺的椅子上,遠眺被塵埃遮擋住的美麗星空,只有一片沉墨。他從外衣口袋裡摸出煙盒,敲出一根煙,啣在嘴裡,一手掩著點火。
輕吐煙圈,迷離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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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輪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