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隨從摩拳擦掌地朝著銀狐撲過去,撲了好幾下,卻沒抓住,次次撲空。
過了半晌,銀狐明顯體力不支,行動能力逐漸減弱,兩名隨從生擒銀狐的希望也大了許多。
“唰”......
就在眾人興致勃勃地觀戰時,一隻銀羽箭從三皇子手中射出,直直穿過胖隨從的身體,射中了銀狐的腹部。
小狐貍哀嚎一聲,無力地倒下。
胖隨從也捂著自己的腰,跪倒在地上。
這番變故,是阿卿萬萬沒有料到的。
她沒料到,此人如此狡詐,更未料想,他能如此狠辣。
先命人撿起銀狐放入袋中,白黔才冷漠地瞥了眼地上痛哭哀嚎的僕從,朝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將他抬走。”
“三哥,你竟然無視比賽規則!我們之前說好了要生擒。”白灼煬眼睛裡迸發出利刃般鋒利的光,大聲呵斥道。
“規則?”白黔覺得無比可笑,“兵不厭詐你懂麼?再者說,今日的規則就是誰捕的獵物多誰便能得到父皇的賞賜,和生擒死捉又有什麼關系?”
“啪啪啪......”阿卿突然從樹上縱身躍下,她拍著手笑意繾綣,“那便預祝三皇子如願拔得頭籌了。”
白黔淡淡回望了她一眼,牽著韁繩驅馬掉頭。
伴隨著終結的號角聲響,各皇子滿載而歸。
坐在最上方的皇上白鄴雙手撐在膝蓋上,笑容滿面,心情大好。
而他左邊的座椅空了,皇後不在。
再往下又加了一排椅子,多來了幾位嬪妃,想必是為了親眼看見自己的皇兒受賞。
各位皇子已經將所捕獵物盡數交與負責計數的小太監,一字排開立於廣闊的草坪上,等待皇上公佈結果。
皇上笑眯眯地靠在龍椅上,拿起老太監雙手奉上的奏摺,緩緩念道:“今日圍獵,各皇兒表現優異,朕甚悅之。現公佈各皇子所捕獵物數,望勝不驕敗不餒,揚我白崇國風,享圍獵之樂。”
白黔胸有成竹地負手而立,似乎已經篤定了勝負。
直到他親耳聽到皇上念出:“七皇子,白灼煬,共捕野兔五隻,斑鳩六隻,野豬四匹.......野雞二十隻,總計分七十分,為此次圍獵的優勝者!”
野雞二十隻?
所有人都開始與左右同僚紛紛討論起來。
野雞體型小,又善躲藏,並不算好抓,抓上十隻便已經很費體力,何況二十,這幾乎不可能。
就在少數人懷疑七皇子作弊時。
白灼煬傲氣地上前一步,拱手道:“稟告父皇,這些野雞並非兒臣一隻一隻捕獲,而是一網打盡。”
“哦?何解?”皇上傾身向前,似乎對此十分感興趣。
白灼煬便將實情娓娓道出。
原是阿卿前一天便遣人做出了野雞愛吃的糠米和小蟲的混合物,並打包帶上。在中午所有人都用膳休息時,她命路臾同寒梅將這些食物灑在幾處固定區域,並在遠處看守。
等到野雞都聚集在一起覓食時,寒梅便發出訊號,她再同白灼煬去捕獵,五箭並發,箭箭必中,很快就捕到一二十隻野雞。
“兒臣想同他共享父皇的恩賜。”白灼煬半跪請願。
“準了,你且叫他上來受賞。”
阿卿剛行至皇帝面前,卻突然瞥到右方有個嬪妃很像餘美人,她頓時低下頭,不敢抬眸。
若是被餘美人認出來,恐怕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