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瑞邊走便應著:“皇后娘娘晨起有些不適,方才她宮裡的宮人來請,那時還沒到太醫院上值的時候所以無人應診,我才到了太醫院聽到守衛說起來,所以我著急趕去鳳儀殿。”
陳士傑一臉擔憂狀:“啊?娘娘什麼病啊?嚴不嚴重?”
“得去看了才知道啊。”
“唉,你說我要不知道也罷,這湊巧趕上了,不去看看我不放心吶。”
張子瑞哪有時間思考他話裡的漏洞,只說:“陳大人是皇后娘娘的親弟弟,若是探病理所應當。”
得嘞,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
“太常卿下了朝匆匆忙忙地去哪兒了?”
顏公公給祝澧除下冕服,又拿了件常服在手上,一邊給祝澧更衣一邊答:“奴婢人老眼花,若是沒看錯的話,想必是去偏殿左處的錦鯉池看魚兒去了……”
祝澧哼笑了聲:“你這老東西,你若是眼花,那朕的滿朝文武都算是庸才了。”
“皇上跟奴婢說笑歸說笑,可別把奴婢跟您的肱骨之臣做比啊。”
祝澧換好衣服,自己整了整衣領,看著顏公公和顏悅色地問:“你說朕一會兒是去看看皇后呢,還是也去錦鯉池賞賞魚呢?”
顏公公一聽就皺起了眉頭。
“哎呦喂,說話兒日頭就起來了,您這大熱天兒的還是別出去了,那魚兒死活都在皇上您的池子裡,多早晚兒看不行呢?倒是頭幾個月殿下進獻的新貼您還沒摹,奴婢給您掌扇,您清清靜靜寫個字兒多好。”
祝澧一臉不知情地問道:“王弟何時進獻過字帖,朕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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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公公遞上茶笑說:“就是殿下大敗蚩離回都後特意帶給皇上您的啊,早就給您收好了。奴婢還記得殿下在蚩離斬獲了不少好東西,老長的清單一眼看不到尾,都收繳進國庫了,想是皇上那日看單子看多了,忘了這茬。”
祝澧看著顏公公滿臉堆笑地喋喋不休,拿手指了指他:“你這老東西,又在趁機給朕上眼藥……”
顏公公一臉委屈:“害,只要皇上高興,想說奴婢什麼就是什麼罷……”
鳳儀殿內。
張子瑞給皇后娘娘把完了脈:“娘娘鳳體沒有大礙,夜間失眠大概是時節所致,天氣一熱不好安睡,微臣這就給娘娘開個安神的方子。”
皇后點頭,囑他去外間設方。
陳士傑按照規矩行了禮,起身後便叫:“姐……”
“跪下!”
皇后娘娘半倚在榻上,手指抵著太陽穴,看著他一臉厭棄的樣子。
陳士傑只好又不情不願地跪了。
“姐……”
……
“娘娘……你急著叫微臣來到底有什麼事?”
皇后娘娘一雙美眸裡都是怒火:“你自己闖的禍自己不知道嗎?你跟殿下到底在幹什麼?”
陳士傑想了想,他倆一起幹的事可多了,就沒有一件是好事兒,不知道哪個大舌頭又在背後告狀呢。
皇后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氣得吐了一口氣,儘量忍著怒意:“本宮問你,昨夜你去刑部大牢做什麼?”
陳士傑一臉的不以為意,他當是什麼事兒呢。
“沒去幹嘛,送了道催命符。”
說完覺得不對勁,臉色驀地一變:“娘娘如何知道?”
皇后娘娘使勁拍了下榻上的把手:“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皇上知道了,本宮如何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