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殿下遲早是你的人,只不過還少點契機……”
王夫人跟王毓秀說這話時,她正讀著“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掩上書卷,她更加篤定自己的堅持。
誰知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直到後來新皇登基,也沒有賜下旨意的意思。
再後來,蚩離作亂,祝耽臨危受命,新皇令他五年內掃平邊境隱患,很快就要動身。
五年,她如何再等得了五年?
於是她瞞著王士斛,自己偷偷策劃了跟祝耽酒後亂情的荒唐事。
王士斛哪裡知道實情?只以為二人是鶯期燕約被人撞破,隨即勃然大怒。
祝耽與蚩離是一場惡戰,能不能有命回來還是未知。
如今這門親事卻是不適合再上趕著了,可是偏偏女兒卻已經委身與他。
可是事已至此,合宮的人都知道了他倆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除了結親,還能怎樣呢?
於是他連夜去找皇上告狀。
除了告狀,也在施壓。
皇上當時也不知實情,便允諾不日會跟祝耽商量下婚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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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祝耽開始還“任憑皇兄做主”,後來漸漸有不想認賬的跡象。
此時陳士傑又跳出來,口口聲聲說在合歡宮宴上對王毓秀一見鍾情,若不能娶她為妻,便終身不娶。
若誰想為祝耽說媒迎娶王毓秀,便是他陳士傑一輩子的死敵。
陳士傑這個人,在家時連百里將軍都拿他沒辦法,後來太子妃入主中宮,陳士傑也入仕,他的依仗便更多。
輕易還得罪不得。
當時他也懷疑過,是不是陳士傑故意出來瞎攪合,好給皇上和殿下爭取時間拖延婚事,把王毓秀年齡拖大了,婚事也拖黃了,最後不了了知。
但是仔細一想,陳士傑若只是為了替皇上週旋,沒必要信誓旦旦地公開說要迎娶一個已經失身的女子。
萬一皇上將計就計應了呢,那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依照他素來荒誕不羈的性格,任誰也不能利用他逼迫他,所以他說傾心王毓秀這事上,沒準倒比祝耽更有幾分真心。
於是他去跟王毓秀商議,若祝耽不想在戰前成婚,其實陳士傑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王毓秀心心念念都是祝耽,怎麼肯應?
於是父女二人多番為了此事爭吵不休,一眨眼就到了祝耽離京的日子。
王士斛每每氣得大罵:“且不說這是不是皇上跟殿下兄弟二人的以逸待勞之計,就我們自家人從來商議不能統一,遲遲定不下主意,大好的機會全浪費掉了!”
王毓秀仍抱有一絲殘念,大不了就等祝耽凱旋再議也不遲。
所以她在祝耽初到邊境時,頻頻與他書信往來,但是祝耽卻冷淡得狠。
寫十封信大概只回兩三封,再後來便杳無音訊了,她要知道前方戰況,還須向王士斛打聽才能得知。
好容易等到祝耽大敗蚩離凱旋迴都,她激動得哭了整整一夜。
老天待她不薄,只兩年就讓她等來了。
可是她卻越來越心慌,越來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