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要去查顧瑞彥的行蹤,結果看到顧錦念身邊的丫頭,也一臉的小心翼翼,同樣,盯著顧瑞彥。我只是想不明白的是,顧錦念又憑借什麼理由去檢視顧瑞彥的行蹤,還是說,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起那天晚上,顧臨淵便覺得,這顧錦念便是一個很好的合作物件,若是自己貿貿然的去找她,定會引起她的主意。甚至是以為自己在利用她。
“不對,哥哥,若是按照你的話說,顧錦唸的人又為何去檢視顧瑞彥的行蹤,而且他們大房的事兒現在也是亂糟糟的一團,況且,大房不僅面對一個內鬥的問題,顧瑞庭更是想要和顧瑞彥爭奪祖父的那個位置,否則,顧瑞庭又怎麼能讓顧淮記在黎嫿的名下。”
…………,
書房。
等這些遭亂事兒已過,顧維遠便把顧錦念叫到自己的書房,陪他下棋。
倒是難得的休閑時光。此刻,比起別的院子的勾心鬥角,這兒更是一片祥和。
“呵,小丫頭,確定下這兒?”顧維遠看著顧錦念此刻深蹙著眉頭,一臉的無辜樣兒,不禁笑了笑。
顧錦念之前的棋藝並不精,自從上一世被關進大安寺,又有幸於被德元住持關照,琴棋書畫樣樣多學了點,雖說沒有多精透,可到底也沾了個精字。
可是,她的智商可情商可以突然高起來,這些,卻偏偏要循序漸進的來。
祖父是何等人,若是她的棋藝突然高了起來,自然是要多想的。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紕漏。
“就是這裡,發證我也是個破棋簍子,哈哈哈,祖父,就放這兒——”
其實,放在哪裡也未嘗不可。顧錦念想到這兒,也不禁笑了笑。
“你這丫頭,倒是想的開。好吧,那祖父就勉為其難的贏了。”
顧維遠笑呵呵的拿起了顧錦念最後的一個將,這才又讓顧忠端來剛剛泡好的這茶,笑道:
“錦念,快嘗嘗,這來之不易的大紅袍,口味著實不錯,是今天早上皇上賞的。”
顧錦念挑了挑眉,卻不動聲色的分析著顧維遠的話,她知道當今皇上和顧維遠之前的亦師亦友的情誼,早已超過了君臣關系。
可越是這樣的關系,越到最後,也越容易崩塌。
“伴君如伴虎,皇上的身子往多了說也不過是五六年,現在整個朝廷也都是一派烏煙瘴氣,不過,現在蹦躂最歡的是三皇子和大皇子,其餘的還是在按兵不動。祖父,霍朗這個人不得不防。”
也因為這個人的愚蠢,為了自己的勢力,整個北宋生靈塗炭。
國之不國,家之不家。
若知道結局是這樣,她自然是要拼盡全力,阻止這樣的結局。
“這關系並不好斷。”顧維遠淡淡抿了一口這千金難求的大紅袍,眼底的戲謔一閃而逝:
“夢蝶以後要進三皇子府的。你那拎不清的父親,以後更是要為霍朗人為馬鞍,呵,尤其是鳳仙,鳳仙是宰相府出來的,更是要為鳳氏做事兒,所以,想要不動聲色的斷了聯系,著實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