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邱真也不甘示弱,不僅跟風拿了財寶做彩頭,還允諾學子隊伍若勝,可額外發給祿米,並負責進京趕考費用;農人若勝,可獎勵田畝;商家若勝,能減免稅收。還有方府、王府等等排的上號的軍政大員,不敢跟周煄比肩,但拿出的東西也樣樣不凡。這麼一加起來,最後勝的隊伍,人人都要發財了。
一場如火如荼的馬球賽就這樣拉開帷幕,周煄這個沒用的抓緊趕功課,天天到場監督禁軍的兩支隊伍,搞得參賽隊伍熱血沸騰,以為他愛好這個呢,知道周煄在兩天前還連規則都搞不清楚的高竹憋笑。
一聽說要重啟馬球賽的訊息,靖安侯府也是人人興奮,男丁都想著下場一戰,女眷則是興奮的採買首飾胭脂水粉,要知道這可是難得的盛會,也是女眷們名正言順出門的好日子。
方家幾個女兒已經迫不及待的裁新裙子了,最近嘉峪關中的布料鋪子門檻都矮了三分。
方溪正帶著方溫她們幾姐妹選布料呢,下人就來報說“劉姑娘來了。”
這是靖安侯麾下偏將劉將軍的小女兒,一身火紅騎裝就過來了。
“姐姐,你去招待劉姐姐吧,這兒我照應著。”方溫笑道,劉姑娘和方溪年紀相近,交情很好。
“哪兒用溫姐照料,我們有料子選,有衣裳做,就是做好的照料啦。”方漫做個鬼臉,催方溪趕緊過去。
“多虧是你們劉姐姐,不然爹孃準罵你們。”哪兒有客人上門不迎接反而顧著自己的事情的,到底方劉兩家是通好之家,不必客氣。
方溪迎到二門,請劉姑娘到後院那個狹小的花園。
劉姑娘一見面就笑道:“定是被趕出來的,幾個妹妹呢!”
“就知道嘲笑我,‘劉諸葛’料得不錯,被嫌棄了,只得來招呼你了。”方溪笑道。
“不怪幾位妹妹,換我我也嫌棄你,你那麼厲害的眼光,想做個什麼樣式的裙子都能讓你挑出錯來。”劉姑娘調侃道,方溪熱衷與衣裳首飾眼光高、家境好,一直是西北女兒家中的翹楚。
“所以我娘總說我是裁縫投胎,上輩子定是個繡娘。”方溪毫不在意這樣的打趣,笑得開懷極了。
劉姑娘也被逗笑了,問道:“你什麼時候回西寧關?真捨不得你~”靖安侯回來了,他們家遲早要搬回去,小夥伴又要分開了。
“不知道,好像沒有這個打算,你知道大人的事,很少和我們說的。”
“也是。”劉姑娘點頭,“那你們家準備搬家嗎?瞧這花園,也太小了。”
劉姑娘指著光禿禿的花園道,當初這裡是軟禁戴罪犯人的場所,能華麗到哪裡去。過年當家主母有心情,買了很多梅樹盆栽過來,也不能改變這狹小的地勢。
“祖父說還在打仗,淳樸為主,可能不準備搬了。”方溪笑道:“其實這人也不差啊,小是小了點,可打扮好了也精巧玲瓏,住在這裡我和爹孃兄弟們見面的時間都多,不像以前府裡大的能跑馬,只能等晚上吃飯的時候能見上爹爹兄弟。”
心情不同看風景也不同,同樣一個小院,前幾個月怎麼看都是囚籠,現在卻成了別有洞天了。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從侯爺回來了,你的笑容也多起來了。”劉姑娘真誠的替方溪高興,一拍手道:“差點兒忘了正事,這次來我可是有任務的。你聽說要舉辦馬球賽了吧?”
“自然聽說了,我們姐妹剛剛選料子裁衣服就是為了馬球賽呢!”
“那就好,這次球賽可沒有規定只許是兒郎們參加,咱們武將家的女子也是弓馬嫻熟的,你說我們自己起一個隊伍好不好?有許多西寧關那邊過來的姐妹們都是這個意思。”劉姑娘道,什麼地方都有地域之爭,嘉峪關的小姐也有排斥她們西寧關的姑娘的,馬球賽的訊息一出,姑娘們就摩拳擦掌,要給對方一個教訓,打到服氣,相信嘉峪關的千金們也是這個想法。
“這……這可沒有先例,大人們同意嗎?”方溪驚訝了,姐妹們真是不聲不響做大事的人呢啊。
“放心吧,我哥問過徐大人了,我是說徐巖徐大人,他是純睿國公的表兄,他幫咱們探過口風了,純睿國公親口說的‘巾幗不讓鬚眉’,聽說姑娘們也要參賽,彩頭特意加了適合姑娘用的□□和京城女兒閣的衣裳首飾。”劉姑娘笑道,這事兒就是她組織的,她父兄雖然品級不高,但她自己長袖善舞,和各家姑娘都交好,早就想幹一票大的了。
“那家裡同意嗎?”方溪還是有些擔心,小時候跑馬自然是暢快自有,可是年紀越來越長,母親就開始拘著她學女工詩書了。
“誰敢不同意,純睿國公都說了!”劉姑娘眉飛色舞道:“現在西北可是純睿國公最大,他說女孩兒能賽,誰敢說不?溪妹妹,現在滿西北的人都搶著和純睿國公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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