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歲朕微服私訪西山別院,在海棠院看到的那幅啊,當時純睿暈倒在畫前,那幅畫並未畫完,可明顯看出是三個人,朕記得周熾是持卷而立,純睿和另一個沒有畫出相貌的人在玩鬧,這沒有畫出容貌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雙生子之一。”皇帝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是了,是了,那是一幅兄弟嬉戲圖,能讓純睿畫上去的,自然是放在心裡的真兄弟,周熾生前與純睿交好,如今又已過世,他入畫不奇怪,那另一個人憑什麼入畫?純睿和同父異母兄弟感情都不好,那個人是誰?純睿沒有畫出相貌來,是沒來得及,還是根本不知道?但他至少曉得自己有個雙生兄弟,對了,對了,一定是這樣。太子,快,詔純睿來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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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所想就是太子所想,當初周煄完全是真情流露,那麼他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麼。
峰迴路轉,太子也驚喜的派人去接周煄進宮。
周煄已經從西山別院回了純睿國公府,並不知有過繼一事,換了衣服進宮,卻並晾在了偏殿。
周煄對大明宮也是熟悉的,茶水喝過五遍,還沒等來召見,心裡也犯嘀咕,這招他進來又不見的,什麼毛病?
周煄對著而一個眼熟的小內侍招手,喚他過來問道:“陛下可忙?我蒙詔進宮,已經等了這許久,不知……”
“三公子恕罪,還請您稍安勿躁,陛下本來等著見您的,後來不知出了什麼大事,又招了蘇相等一干重臣,在正殿議事呢。”宮裡的笑內侍還習慣性的稱呼周煄為三公子,並且願意向他透露些無關緊要的訊息。
“蘇相?”周煄輕呼,這可是歷經兩朝的老臣了,能讓陛下招他來,必定是大事。周煄心裡有底,也不那麼焦躁了,乖乖在偏殿等著。
不一會兒,恭郡王也進來了。他也是承蒙召見,來偏殿侯旨的。
“父王。”周煄過去見禮,恭郡王抬手示意免禮,話都不說一句就端坐在椅子上喝茶。恭郡王以為皇帝招他來是說過繼一事的,自然懶得給周煄好臉色了,心裡發狠,他倒要看看周煄如何破這個局?他之所以能被父皇和太子瞧上,不就是為了所謂“品行”嗎?現在他要上位,另一個兄弟就必須去死,弒親戮弟,到時候什麼品行都成空,看他怎麼辦!
兩父子在偏殿中等了一會兒,傳旨太監就來傳和兩人了。
恭郡王進大殿一看這麼多重臣都在十分疑惑,轉念一想過繼與太子就是第三代繼承人,和重臣們通氣也是應該的,臉色更難看的見禮。
“哼!瞧瞧吧!”皇帝也不叫起,一個摺子摔到恭郡王面前。周煄也跟著跪著呢,一臉莫名其妙。
恭郡王馬上意識到不是過繼的家事,趕緊撿起來一看,三五眼掃完奏摺,匍匐叩首道:“父皇,此事兒臣全不知情,請父皇明察。”
周煄也驚訝極了,劃拉過奏摺一看,是西北守邊大將易北的摺子,說靖安侯與蠻人勾結,現已破鎮州。鎮州?這可是西北軍事重鎮,靖安侯謀反?這從哪兒說起,他嫡親胞妹在宮裡做舒妃,嫡親外甥是高高在上的恭郡王,嫡長子還在京中做官,他是瘋了嗎,他叛國有什麼好處?
“陛下,此事可疑,靖安侯侯爵加身,親人俱在京中,怎麼會謀反?請陛下明察。”周煄也叩首拜倒,若是靖安侯謀反,九族裡他也走不脫,雖然皇帝不可能真誅他九族。
“哼!明察?惠王反了!”皇帝怒氣衝衝道。
恭郡王聽到惠王反了,第一反應是惠王是誰?不怪恭郡王,就是剛剛這些重臣聽到惠王反了的訊息,也在腦子裡過了三遍才把惠王找出來,無他,實在是這位惠王太低調了。惠王乃是先帝幼子,和當今陛下差不多的年紀,都幾十歲的人了,黃土滿半截他謀反做什麼?且看封號就知道了,這位惠王最是貪財膽小之人,封地在西北,可這些年他就沒管過封地的軍政大事,只要他的供奉照常拿到手,根本不管這些俗物,這樣一個低調的大家都忘記的人,他會謀反?
“父皇,惠王無子啊!”恭郡王叩首道,惠王不惠王的他倒不關心重要的是把靖安侯撇清了。
是啊,這也是皇帝和重臣不解的地方,若不是鎮州真的被蠻人攻佔了,上摺子的又是易北,皇帝都要以為這是在和他開玩笑了。兩個絕不可能謀反的人,怎麼可能?
靖安侯周煄不知道,這位舅爺常年不在京中,嫡長子雖在京中任職,可與恭王府來往不多,周煄與恭王府關係又差。可是惠王,惠王!這個周煄知道啊,書裡原著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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