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厲害,不敢多嘴。
但我心中有數,今天種種,極其不可思議,不可與外人言道。店老闆雖然下手沒輕沒重,差點要了我的老命,但人到底還不錯。
當然,很大原因是看在剛剛那人的面子上。店老闆阿福取了傘,送我回家。
外頭雨水滔滔,阿福站在夜總會似的酒店門口吩咐服務小姐,這邊天氣昏沉,地面潮溼,潮溼陰暗的大理石磚塊幾近令人作嘔。
我站立在旁邊良久。我這住處又得要換了——我雖談不上三天兩頭換房子。但偶爾住址和手機號碼外洩,總會給我帶來天大的麻煩。
這換房子,也不過是小胖的工作。
我事後和老王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他也大為吃驚,問我是不是照例嘴賤得罪了什麼人。這問題極其陰損,我懶得搭理他。
“可你怎麼得罪人的?那些人為什麼要你的命呢?”王明後嘀嘀咕咕說個不停,我自不能答,只能託付胡偵探幫忙。
我心中既渴求答案。
又害怕獲得答案。
只怕找尋的答案與那個神不知鬼不覺的男子相同。他懷疑程安生牽扯到一件舊案中,可我卻不能有絲毫的猜忌。因為他是程晴的父親。而且過往種種,也有著說不出的蹊蹺。
如果他是一切的罪魁禍首,那他為什麼沒錢呢?
我很篤定他沒有錢財。因為如果有,柯科長他們肯定查出來了!
即使過去不在意,衝著我插手這件事,他們必然要把我周圍查得明明白白——而且那天張三不是出現在那個小區裡了嘛!
我不斷給他找理由推脫。
直到胡偵探飛快給我訊息,我這才鬆口氣。
“張三最近混到杜亞的公司裡了。”我的心仍砰砰跳,把檔案拿給老王看,希望他能給點看法,“那個花臂大佬也在徐英鵬的片場閒逛,充當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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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倆怎麼扯上了?”老王驚道。
“不是他倆,是他們的手下,這兩人是認識多年的朋友。”我翻著那疊檔案,“同行是冤家,說不定是他倆中的哪一個想要我這條命!”
“行吧,那你說說,你是得罪了杜亞,還是得罪了徐英鵬?”王明後問。
“……”
“怎麼?不知道?”
“怎麼可能知道!他倆我都有得罪過!”
我理直氣壯的態度令老王一度抓狂,他堅持己見,非要逼我承認,是我說錯了話惹別人惱怒,才想要致我於死地。這是極其荒唐的事!
但凡為一言兩語殺人的,那是窮困之人走投無路的藉口。像杜亞和徐英鵬,若是僅僅以口舌之故殺人,那不是太可笑!
“怎麼可能!”我吐槽道,“我損人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向來不以唇槍舌劍把人捅死,還給人留層血皮……我估計要是恨我,早滅我了!應該是背後有利益之爭!”
我說的是真心話,而老王就像受到刺激般,一下子跳起來:“就你這脾氣!就你這脾氣!”
他一時氣喘不過來,便拿兩手死死摁住胸部。正巧小胖飛奔進來,手持手機,愁眉苦臉道:“大神,華晨的孫主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