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龍和那個女人躲在裡面,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我也不說話,趕緊加快步伐,準備出門。
那小年輕還在放尿,忽然看我走來,嚇了一大跳,兩眼直愣愣地瞪著我,差點沒尿一手褲子。
我心想我不至於這麼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吧?那小年輕臉色接近驚恐。不過我也沒在意,就往門邊去,腦海裡還在煩惱不已,想著等會遇到黃老闆他們,該怎麼處理事務。那小年輕忽然發話了。
“你怎麼在這裡?”他問。
我有點莫名其妙,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著他不會是有病。
這一年我基本都在學校,以往工作時片場上雖各種人都有,但中年人居多,成天耷拉著一張苦臉,無精打采地幹著活。
年輕人有那麼幾個,除去少數有背景的。
大多數懷揣著不切合實際的夢。
這些人來來往往,就算我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也混個臉熟。
像他這樣,著實沒印象。
我沒搭理這人,看他神情,似乎怒氣衝衝。
我自覺沒得罪過人,所以不以為然。
要是人人恨我,我恨人人,那麼我這輩子啥都不用做了,就管顧著恨人了。
我走向大門,那人身影一閃,站到門前,阻攔了去路。他已經解決好生理問題了。
“站住!”那小年輕說。
“請問,你是?”我疑惑了,還是客氣地問了一句。
那小年輕忽然笑了,流裡流氣的,雙手插兜裡,還吹著口哨。
我瞅著有點不爽,這種行為舉止,在學校裡不見半分,我們老師要是看到了,罵也把他罵死了,實在不行,直接動腳。
我們那中學,雖然也是名校,但這套嚴苛管教下來,學生大多數都挺慫的,沒有半點陽剛之氣。我不信那些專家鬼扯說什麼男女性別問題,單純就是給叱責出來的。
我們學校的老師,如果看到這小子的行為,一定會痛罵,說這種社會小痞子一定是電視劇、電子遊戲帶壞的!
話雖這麼說,但咱們師長大多數還是挺關愛學生。
他們的觀念也是受別人影響,按著現在年輕人的說法,那叫洗腦了。
但同樣,他們也認為學生容易被洗腦。
但話說回來,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被洗腦過。
誰沒被人漠視過,輕蔑過,假意利用過?
少年郎很容易被網際網路、影視作品和社會混混吸引。特別是影視作品,本質是教導人一種精神,許多東西,不會給人正確引導,有時候教出的方法與現實實際恰恰相反。
“你不是在濱海市嗎?”那年輕人問。
“啊?”我一愣。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說我從來不認識這人,濱海市更無從說起。
自從高考結束,我就守在公司裡,最多就是盯著電腦螢幕,偶爾與遊戲開發組的員工說幾句話,或者被樓下搞網路教育的老餘拉著吹牛。
老餘同志雖然身在教育,但對影視部門也頗懷興趣,客套話說了一堆,類似文體教一家。
“我們是在學問上搞教育,你們是在人性品德上搞教育,殊途同歸嘛!”他這話中聽之極,令老王連連佩服,他背後跟我扯道:“這老餘官話一套一套的,真不是好東西!”
所以這年輕人乍一提到濱海市,我腦子是懵的。這地方,我只聽說過,還沒有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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