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殿。
江大人站在楚皇面前,不言不語的,等著楚皇先出聲。楚皇本被國事壓的頭疼,太子禁閉又不能幫他分擔,這下見江大人不走,怕是又有什麼事要上湊,想到這,頭更加的疼。
“江愛卿還有何事?”
江大人這才開口,“太子禁閉三月,陛下定是國事煩憂,臣心下有個建議,不知當說不當說?”
楚皇微不可察嘆了口氣,“說。”
江大人便道,“太子不在的日子,不如讓端王爺幫著陛下分擔些國事,免些陛下的幸勞。”
楚皇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順著他的話道,“愛卿所言極是,朕也是這般想的。”江大人面上一喜,楚皇揮手,讓人把楚硯喊了來。楚硯來時,碰上了江大人,知道了一切,來到承業殿裡,也不慌張。
“太子禁閉的這段日子,他的事就交由你處理。”楚皇道。
楚硯點頭。皇後知道後,大發雷霆,屋子裡的杯盞能砸的都砸了,春花等人戰戰兢兢的跪在一旁,不敢作聲。皇後氣的差點背過去,又無可奈何,畢竟楚鎬有錯在先。
沉靜下來,皇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招呼夏花過來,吩咐下去。夏花領命退下後,皇後氣才消一點,嘴角浮出冷笑,區區三個月,你還能作出花來不成。
宋蟬雨戰戰兢兢的跪在皇後面前,她實在不解,好端端的皇後招她來有什麼事,跪了老半天,也不讓起來,也不說話,就光喝茶。宋蟬雨抬眼看去,皇後面上鬱悶難擋,是遇上生氣的事了,來拿自己出氣?有了這兒認知,宋蟬雨摸了摸臉,後怕起來。
“太子的事你可聽說了?”皇後問。
宋蟬雨頷首,不言語。皇後又問,“你作何感想?”
宋蟬雨被問住了,她能有什麼感想,自作自受,這可不能說。想了半天,委婉道,“太子定是身不由己……”
皇後打斷她,“對,一切都是莫萱筱的錯。”
宋蟬雨默然,又聽皇後道,“你也有錯。”
“我?”宋蟬雨反手指著自己,“臣女不明白,請皇後娘娘明示。”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與端王去了邊塞,回來後,兩人還不清不楚的教人說閑話。”皇後指責她,“你若肯好好陪著太子,太子怎會犯錯,又怎麼會落得禁閉三月,端王替代之。”
宋蟬雨有苦難言,跟她有個鬼關系!
“你從小愛慕太子,本宮都看在眼裡,如今太子鬧成這樣,你可不能置之不理。”皇後說話又溫柔起來,還親自起身把宋蟬雨扶了起來,握著人的手,一下一下摩搓著。
“臣女應該如何?”
“你與端王交好,本宮不怪罪與你,不過本宮要你替太子做一件事。”皇後道出自己的目的。
宋蟬雨想抽回手,被皇後握緊。
“您,您說。”
“監視端王。”
宋蟬雨大驚,慌忙抽回手,被皇後的指甲刺了一下。
“不願意?”皇後一下猜到她的心思,冷笑起來,“你記住,你是太子妃,不是端王妃。”
這其中關系宋蟬雨是知道的,可她也不能答應。提裙跪下,宋蟬雨俯下身子,惶恐道,“臣女不敢,臣女也不會……”
皇後朝她走了幾步,停在她手指一寸地方,宋蟬雨害怕的縮了縮手,見皇後又上前一步,遂不動。她近日若是不答應,這個風棲宮恐怕是出不去了,不如先假裝答應,出去後再想辦法。
“臣女一切聽皇後娘娘的。”
皇後笑起來,面容冷豔,知曉她是故意這樣的,也不點破,腳移了一步,離宋蟬雨指尖僅毫米之距,腳尖一轉,整個腳心壓了下去,半身的重量在上面,疼的宋蟬雨猛的一抽手,捂著手呼呼吹氣,眼淚都出來了。皇後嗤笑,“你既然答應了,那就去吧。”
宋蟬雨出去後,手還在疼,吹了幾下也無濟於事。這次楚鎬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作為太子妃,理應要去看看他的。於是宋蟬雨便換了方向,去了東宮。東宮的陳公公對宋蟬雨是熟悉的,之前宋蟬雨愛慕楚鎬的時候,陳公公碰上過不少宋蟬雨的醜事。
“宋小姐,您來了,殿下在裡面。”陳公公迎著人進去,嘴裡叨叨個不停,“殿下這幾日胃口不好,沒吃什麼東西,人也消瘦了不少,宋小姐你給勸勸,想之前你撒個嬌,殿下就什麼都依你。”
宋蟬雨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