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隱患。”
“不錯。當初的江北事件和今天的西關馬場勾結定邊軍的事件,看似相隔千里,二者之間沒有共性,其實不然。我覺得兩起事件只是一個巨大陰謀的組成部分。這背後之人處心積慮謀劃策動這一切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還有待進一步查證。”韓輕雷說到這裡,頓了頓,目注簡鋒,表情認真且慎重地道:“簡兄,請恕我直言,憑藉你的武功,天下自然大可去得,但你現在調查的這件事情已經不止是江湖恩怨那麼簡單了,僅憑露出的冰山一角,就已經如此的怵目驚心,可見這裡面的水極深,你如果繼續查下去,恐怕會很危險!不如……”
“韓兄。”簡鋒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神情堅毅地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做不到!我曾經發過誓,必須要為夏家村那些無辜死難的鄉親們討回公道。謝中君只是罪惡的執行者,如果不把背後的真兇揪出來,絕不罷休!我不是狂妄,也知道這件事情繼續查下去,會很危險,但人這一輩子,很多時候沒有選擇,有些事情必須得去做。哪怕再危險也得做下去,已經走上的路,不能半途而廢。”
簡鋒這番話說得抑揚頓挫,表現出了不挖出幕後黑手決不罷休的狼性。
韓輕雷在認識簡鋒之前,也曾經接觸過不少軍人。
他知道,有良心有正義感的軍人都有一種共性,那就是不畏萬難,不畏險阻,說到做到。
他苦笑著搖搖頭,知道繼續勸下去也沒有效果,索性不提此事了。
既然證據都已經到手,那就押解兩名人證返城。
人藏在哪裡,之前來的時候,已經跟柳仇溝透過了,現在的柳仇正守在那裡,等著他們過去提人。
……
至於知州府梁超塵和已經到來的那位巡閱使大人怎麼對付百里飛,簡鋒不關心。
事情到現在這一步,他來西北的目的算是達成了,雖然突然了些,但該查的事情也就只能查到這種地步。
對百里飛的審問過後,如果拿到更進一步的訊息,韓輕雷會通知他。
他現在考慮的是離開西北之後的去向。
備忘錄上多次提到的“金衣上使”極有可能來自於京城。那麼下一步……難道入京?
搖搖頭,暫時還拿不定主意。
除此之外,還有個更讓他頭痛的問題擺在眼前,怎麼去跟尉遲青蓮道別辭行!
當然了,也並不是今明這兩天就走。
真要走的話,也得等尉遲府徹底安定下來,尉遲青蓮坐穩馬場大當家的位置之後才能徹底放心的離開。
但早走晚走,都不能不辭而別。當面道別是必須的。
要不然會傷害到尉遲青蓮,姑娘也會恨他一輩子。
當面道別,說得容易,可問題是該怎麼去說!
真愁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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