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少年,他輕輕捏了捏宴知兩側臉頰,“好得很!”接著眼前的俊臉一再放大,最後異常響亮的在宴知唇上啾了一口。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宴知傻乎乎的看著突然瘋了的田柾國,呆呆的回應著:“這……這樣啊……我也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
那個少年嘚瑟的一撩劉海,“我知道啊!”
什麼啊!顯擺個屁啊!
田柾國下車拍攝去了,宴知從防彈的保姆車下來,回到自己車上,拿起被扔在座位上的手機,決定給李知光打個電話。
憑宴知的爛記性想要理清這莫名其妙的感情線,總覺得中間缺失了什麼線索。宴知只記得這個後輩和自己告過白,不明白田柾國怎麼會冒出一句“你有沒有對外說過方艾茴是我的人”這樣的話。
李知光今年4月要發soo,最近除了錄歌就在拍v,宴知不確定能否第一時間聯絡到,只是為瞭解開心中疑團她還是決定試試。幸運的是,李知光現在正在蹲廁所玩手機,有充分的時間為妹妹答疑。
“方艾茴啊?我知道啊!之前咱們去cub玩,就那個,弘大附近那個!那姑娘被人換了帶料的酒,還是你幫忙解圍的呢!”李知光說:“當時除了咱倆還有秀智和饅頭,那cub是那個誰的小舅子給二奶開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有zz背景沾親帶故的人向來就喜歡搞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不過他之前追過優眠,對咱們還算客氣。你忘了也不奇怪,畢竟就去過那一次。”
宴知聽完覺得好像又印象,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其實圈裡人無論男女,各種包養被包養的不在少數。有些是為了資源自願的,有些就是公司半強迫性質的。嗶兔潔身自好是一方面,大企劃社對待藝人這方面看得還算比較嚴格,算來算去犯不上也是一方面。假如日後被曝出來那影響會是整個公司的口碑和市場,再往後推新人就難了。一般來說喜歡搞這些小手段的都是小型企劃社,再就是有人自己在外面找關系,那公司更犯不著管了,若真出了什麼事直接把你扔出去頂包就行。
想來想去還是沒印象,宴知的腦殼都疼了,索性直接問:“那我有沒有說過方艾茴是我的人這類話?我怎麼……啥都記不清了???”
李知光沉吟了一番,“好像有,不過這話的意思大概類似於——‘這人,我罩著’,不讓他們再找麻煩嗎?怎麼了?”
“後來方艾茴和我告白過。”
李知光驚了,“媽耶!?你怎麼說?”
“當然是拒絕了,你今天不說,我都忘了這倆是一個人。”宴知撓撓頭,“行吧,我知道怎麼做了,掛了啊?”
“哦好的,光顧著和你講話,腿都麻了。”
宴知掛了電話,心裡琢磨著怎麼結束這場鬧劇。對待不喜歡的追求者,立場要堅定,言辭要精準,不能心軟,不能給對方任何錯誤的訊號。
想到這,宴知順手把手機揣進兜裡,開門下車。
拍攝進展的很順利,田柾國簡直使出了把鏡頭當方宴知的勁頭,全情投入。導演滿意的喊了cut,確認好今天拍攝的全部畫面,終於宣佈拍攝結束,可以收工了。
全場歡呼,互道辛苦。
裴優眠見宴知一臉的“我有話要說”,知情識趣的先拿了鑰匙跑回車上。宴知和上前問好的人一一回禮,見人走得差不多了這才喊住還磨磨蹭蹭的方艾茴。
她聲音一出來,田柾國已經停下幫工作人員收拾垃圾的動作,微微側目。
宴知向著田柾國笑了笑,然後看向方艾茴,問:“我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嗎?”
答案是肯定的。
看不到方艾茴長什麼樣子的宴知把人帶到自己車旁,有些苦惱的模樣,聲音卻禮貌而冷淡。
“我希望以後我們能繼續保持陌生人的狀態,請你不要再向任何人詢問我的聯系方式,我有男朋友,我不喜歡你。”宴知側過頭,看向那個唯一能在她眼中呈現風采的人,輕笑起來,“之前的事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不過請你以後離我的男孩遠一點,他看到你會不開心的。”
方艾茴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同樣望著這邊的田柾國,沒有意外,像是早就知道會得到怎樣難堪的話,“那麼我的喜歡就什麼都不是嗎?”
“不重要的,艾茴xi,”宴知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長發,“你也是個愛豆,那麼多人對你說喜歡,你能全都回應嗎?對我來說,你所說的喜歡,能讓我回應的只有‘謝謝’,僅此而已。”
方艾茴沒有說再見,轉身走向不停往這邊張望的經紀人和成員們。經紀人見她走過來,急匆匆的問:“方宴知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一些鼓勵的話。”方艾茴笑笑,餘光看向宴知挺秀的身影,“噢,前輩還說希望能有機會能合作呢,哥你沒事的時候也往big hit遞遞訊息嘛,嗶兔現在不是jyp的了,大家都是小企劃社,不會那麼拒人千裡之外了吧。”
既然是拒絕的話,怎麼也要有些補償才說的過去不是。
裴優眠見方艾茴跑遠了,按下車窗,“我靠,原來是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