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田柾國在牆角和宴知講著電話,她在那邊問了拍攝進度和回程時間,細心提醒田柾國不要感冒。聽說他三個哥哥都感冒了,還半笑半認真的說:“那你離他們遠一點,你感冒了我就不讓你來見我了。”
田柾國聽她這麼說,腦海裡一下浮現出可憐兮兮,慵懶恣意的宴知,於是故意問:“要命了,我就連感冒都想和你一起怎麼辦?”
宴知被他說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田柾國你長進了哈,誰教你說的土味情話!”
田柾國被她軟轟轟的聲線教訓得喉嚨一緊,“我對你一向是無師自通啊。”
她在那邊受不了的低聲抱怨了一句,“你夠了啊,回去找你哥玩去,晚上就能見到我了。”
“噢——晚上在家見面嗎?”分明就是話裡有話。
“喂!”宴知終於被他撩炸毛了,“趁我還好好說話的時候趕快跟我say goodbye。”
“啊……怒那又要威脅我不讓我進你門了麼?”明明應該是委屈的語氣,因為田柾國是用釜山方言說的,不知怎麼就變成了在撩宴知的語調,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笑話她。
看啊,你就是拿我沒辦法,誰讓你喜歡我呢。
他好像是在傳達這樣的資訊,而宴知根本無法反駁。
“好吧,”田柾國終於不逗她了,心情大好,整個人都洋溢鮮活起來,“在車上好好休息,晚上見。”
田柾國發誓他真的是讓她好好休息,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幾步之遙的方艾茴聽到後,幾乎是立刻想歪了。於是田柾國結束通話電話一回頭,就看到了這姑娘好似見鬼的表情。
本來不打算理她,但她擋在出口處,就這麼無視似乎不太禮貌,何況田柾國心底裡充滿惡意的興奮,他懷有一種‘我看看你到底想說啥’的心態。
方艾茴見對方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垂了眼眸看向自己,就算什麼都不說,卻好像渾身都是輕蔑和嘲笑的氣息。她閉了閉眼睛壓下酸意,重新看回去,“真是不知道宴知喜歡你哪裡,還是說她根本不知道,你可是個寶藏男孩呢,身上的料挖都挖不完。”
這就是要威脅的意思了?
田柾國臉上帶了種無所謂的笑,他撓了撓頭發,原本被dy細心打理下服服帖帖的造型被他隨手抓撓的亂了樣子,可配上那張在光影下半明半暗的清雋臉孔,睡狼被驚醒一般沉靜睥睨的眼睛,這一切都是在叫囂著一種危險訊號,讓方艾茴看了莫名的恐懼心虛。
“也許你不懂,我壓根也沒指望你明白,這話我只說一次。”田柾國聳了聳肩,“對宴知來說,我可以貪婪,可以有野心,可以有城府,因為是她教會了我該如何往上走。你不用管我是怎麼往上爬的,因為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我配得上她。”
方艾茴被他的眼神逼迫的無所遁形,可自尊心仍然趨勢著她站在那裡不要落荒而逃,“你是前輩,我說不過你。可你也別太自信了,她沒跟你說過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吧?其實宴知不過是慣性溫柔而已,你比我更大的優勢不過也就是個性別罷了。”
聽到這話的田柾國是真實翹唇笑了起來,“你才是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像是不再願意跟她兜搭,田柾國抬腳,繞過她,向片場走去。
“你回去問一下宴知吧,既然她願意和你交往,應該不會隱瞞我的事,你問問她,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方艾茴說:“你問問她,她有沒有在外對人說過‘這是我的人’這樣的話。”
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搭理方艾茴,但聽她說的言之鑿鑿,田柾國腳步一頓,既然都停下了,那就順便回頭,遞給她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第二場戶外拍攝終於開始了,兩個組合人數對等,於是導演臨時要求他們兩兩一組,拍攝單獨鏡頭。對於男女愛豆的粉絲來說,這樣隱約傳達出uping資訊的組合併不會很討喜,但會有值得炒作的話題性。對於代言的品牌而言,無所謂名聲好壞,只要有熱度就足夠了。娛樂圈萬年定律,不怕你罵,就怕你默默無聞。
裴優眠在田柾國被分到和方艾茴一組的時候,真情實感的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只好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順便裝模作樣來了一段bbox事實證明通常熬夜碼字的作者腦迴路都不會太正常。)
問題就出現在,田柾國再有專業素養,可面對一個自己剛言辭犀利懟完的情敵,還是無法表達出導演所要求的‘羞怯’和‘少男少女朦朧的好感’這種聽了都讓人忍不住想吐槽的感覺。
說不清第幾次ng,導演給足了還在場的裴優眠面子而沒有罵人,然而就是這幅任誰看了都覺得‘此時不宜耽擱’的時候,方宴知的白色賓利從主幹線拐進了片場。
仍然霸佔副導演座椅的裴優眠忍著翻白眼的慾望,悄聲罵了句,“燒包。”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總有一種我這文男女主拿反了劇本的感覺……咳咳哼
啊哈哈哈哈我der大裱褙們想不到吧,甜酒果成長了,懟人都不需要田sir上線的!田總上線的話大概會出事故吧並不是,不許黑我們田總)
後面方艾茴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咳咳不要方,後面就會寫到了,說起來都是因為宴知臉盲而惹下的風流債( ̄︶ ̄)
阿珍想女朋友想哭這一段正文裡沒有寫到,或許可能大概會在番外提到?)可能會開聯動坑,如果我還有機會寫的話,不過這個還是要看腦洞緣分啦
最後,看到特地提前跑回來還回首爾換了車子的妹妹,優眠姐姐是這樣表現的:
裴優眠:你怎麼還自己跑來了?
方宴知:怕你吞我經費啊,要來現場監督一下。
裴優眠:呸,你是怕我欺負你的心肝寶貝吧。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