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濕,夭蓁蓁轉過身,一把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沙啞的嗓音略顯哽咽,“你怎麼才來?”
感受著女人肩膀的輕顫,古若塵臉色微緩,“讓你受委屈了。”
夭蓁蓁抬起頭,以她這個角度,正好能借著燭光看清男人稜角分明的面容,依舊是那如刀山斧刻般的五官,令人難忘。
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那張臉,卻在半空被一把抓住,看著那手腕上厚厚的繃帶,古若塵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上一層寒冰,“怎麼回事?柴邕豐?還是寧安彤?”
才幾日未見,她竟然就傷了,古若塵心底是既氣憤又自責,但更多的則是濃濃的自責。
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將她牢牢的拴在身邊才是,也免得這日日夜夜的擔憂。
夭蓁蓁怎會感受不到古若塵身上所散發的怒意,無奈道,“都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到手了而已。”
“當真”?古若塵眉頭深鎖,眼底帶著濃濃的探究。
夭蓁蓁一臉肯定的點點頭,“當然,不信你問影子去,他可是親眼看到的。”
聞言,古若塵微微鬆了口氣,卻不知道,某暗衛早已經被夭蓁蓁的瀉藥給害的跑了一整晚的廁所,虛脫到說不出話來。
見男人臉色緩了些,夭蓁蓁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撒嬌道,“若塵,我需要一個神醫,你知道哪裡有比柴邕豐還厲害的神醫嗎?”
古若塵搖頭,“怕是有也是古稀之年,這種人一般都深藏在鄉野之中,尋找起來十分費力,你為何問這個問題?”
“沒事。”
長睫斂下眼底的情緒,夭蓁蓁淡淡一笑,既然沒有,她就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了,但前提是需要夭錦養好身子才行。
夭蓁蓁本想將對柴邕豐的懷疑告訴古若塵,但她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更何況,現在夭錦還需要那個神奇的藥粉來活命,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萬一那寧安彤氣急敗壞,狗急跳牆,她豈不是要白白搭上夭錦的一條命?
夭錦可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沒有完全的準備,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古若塵哪裡看不出夭蓁蓁有心事的樣子,他伸手抬起女人的下顎,在那蒼白的嘴角輕輕落下一吻,嗓音沙啞,“皇宮中有許多小魚小蝦的,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看來,這紫元國,要震上一震了。”
夭蓁蓁眉梢輕挑,那寧丞相在朝中勢力就如同一顆蒼天大樹般盤根錯節,現在寧狐貍有動作,那些個‘樹根’就要開始發揮真正的作用了,而他們這一動,也會讓古若塵徹底將寧丞相在皇宮中的勢力徹底連根拔起。
相信等寧狐貍動手的那一天,整個紫元國都會掀起一番風浪,也不知道,到時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局面。
夭蓁蓁有些擔憂,但更多的,卻是迫不及待。
寧家這對父女,早就應該除掉了,否則現在夭錦也不會半死不活的,她也不會這般為難。
“是要震一震了。”
古若塵長臂一伸,一把將夭蓁蓁給攬入懷中,在夭蓁蓁詫異的目光中,薄唇輕柔的落下……
輾轉廝摩,探索品嘗,每一個動作都如同對待珍寶般小心翼翼,夭蓁蓁哪裡經得住男人這般撩撥,被吻得頭暈目眩,整個人一下子昏了過去。
似乎早知道夭蓁蓁會暈過去一般,古若塵淡淡一笑,動作輕柔的將女人抱在床上,將被子蓋好,又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這才面無表情的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