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邕豐剛剛從房間裡出來,迎面就撞見一臉怒氣的夭蓁蓁,心知發生了什麼事,淡聲道,“蓁蓁,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國師府中都有,比你在外面買的,要珍貴一百倍。況且,你一個弱女子出去的話,我實在不放心。”
“國師真是小女子肚子裡的蛔蟲,那我就不客氣了。”
心知柴邕豐這邊說不動,夭蓁蓁幹脆轉身回自己房間。
皇宮內。
桑左臉色凝重,“皇上,皇後娘娘在國師府中,而且,今早開始,國師府突然間加強了守衛,整個國師府,嚴密的根本無從打探娘娘的訊息。”
聞言,正在批閱奏摺的男子那骨節分明的手停頓了片刻,繼續在紙張上書寫,只是聲音卻驀然冷峻了幾分,“寫封書寫給柴邕豐,朕倒要問問他,是什麼個意思,是要和朕搶妻不成?”
“皇上。”
扯了扯嘴角,桑左接著道,“與其您這般擔心,不如直接將皇後娘娘從國師府接出來。”
桑左真是無法理解自家主子的想法,兩個人明明已經和好,但夭蓁蓁就是不肯回到皇宮,難道,她是怕皇上會殺了夭錦不成?若是皇上早有殺心,那夭錦早就死一百遍了。
“呵,這麼多年,倒是沒看出來,你倒是很八卦。”
嗓子眼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古若塵放下筆,沉聲道,“皇宮中耳目眾多,將蓁蓁和夭錦接過來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況且,朕還想用夭錦來將老狐貍的所有勢力全部調出來。”
“皇上高明。”
桑左一臉敬佩,“那老狐貍還想利用夭錦來對付您,卻不想想,夭錦可是皇後娘娘的親哥哥,怎麼會幫一個外人。”
“那可不一定。”
薄唇輕勾起一抹冷殘的弧度,古若塵抬起頭,“桑左,朕的寧貴妃多久沒有回宮了?”
“很久了。”桑左眉頭深鎖,“那寧安彤以稱病為藉口躲在丞相府不肯出來,父女兩個整日躲在府中,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麼陰謀。”
聞言,古若塵臉色十分平靜,彷彿對桑左的話早就知道了一般,沒有絲毫的詫異。
見自家主子這般淡定,桑左滿心無語,“皇上,人家為了造反奪位費心勞力的,您倒是淡定的很,難道您就不怕出什麼岔子?”
“即使要出什麼岔子,現在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幽深瞳眸一片冰寒,古若塵眉梢輕揚,“老狐貍就是紫元國的一顆壞牙,若是不忍著點痛,怎麼拔掉?”
“是啊,釣魚總是要出些魚餌的。”桑左古怪的皺了皺眉頭,“那皇後娘娘那……難道不管了嗎?”
“自己的媳婦,怎能不管?”
拿起筆,古若塵一臉淡定,“朕要在天黑前將這些奏摺批改好,然後去看媳婦去。”
桑左暗暗撇嘴,看來自己根本不用跑一趟去送信了,皇上親自去一趟,就已經能讓柴邕豐有所收斂了。
夜涼如水。
墨藍色的夜空中散落著閃亮的幾顆寒星,飄散的烏雲將月亮遮擋的若隱若現,令人看不真切。
房間內。
夭蓁蓁正看著平靜燃燒的燭火,突感窗外一陣涼風襲來,緊接著她就落入一個清冷而熟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