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錢嘉仁被甩了多少次,也不想知道季景雲的桃色故事,更不想為了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浪費自己的時間。至於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完全是因為她身邊有殷九這麼一個無所不知的大妖。
兮滕先生這天找上了蘇清婉,蘇清婉上次在各學堂大比之中力拔頭籌,一時間無方學堂的名聲也跟著大了起來,教導蘇清婉的兮滕先生也多了不少新弟子。
可兮滕先生也知道蘇清婉並不在乎作畫獲得的利益。蘇清婉是少有的真正愛畫懂畫的人類。
何況蘇清婉現如今還有殷九這座大靠山,什麼名利能比的過成為殷九的妻子更為榮耀呢?
不過,兮滕先生這次找蘇清婉,也是因為受到一位朋友所託,他那位朋友在那次大比上看上了蘇清婉的畫功,所以拜託他請蘇清婉去給自家夫人畫一幅肖像畫。而能與兮滕先生相交的豈會是平平無籍之輩?
再者說,畫肖像畫本就是蘇清婉喜歡的。
江南蘇府的畫室內,蘇清婉親自執筆的肖像畫獨佔兩個畫架,有關於蘇鶴歸的,有關於蘇禾芕的,還有關於府上眾人百態的……林林總總,隨便一幅都是大作。
兮滕先生親自拉線搭橋,這個面子,蘇清婉還是會給的。那位老先生得到回覆,很快就約了蘇清婉見面。老先生喜歡聽說書,於是就把蘇清婉約到了茶樓。
蘇清婉進了茶樓,就引起了一小陣轟動。她找到老先生的雅間,說了會兒話以後,又來了幾位畫界老人,蘇清婉這時候哪還看不懂老先生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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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缺財路,不圖名聲,但是有人願意施以善意,她也不會冷漠無情的回絕。蘇清婉分的清好壞。
老幾位沒呆多久就走了,蘇清婉卻被樓下說書人的故事吸引,暫留了下來。沒多久,季景雲,玉恆等妖都聞訊而來圍觀她,而殷九和風霓裳卻不見蹤影。
蘇清婉敲敲窗欞,這下她知道是誰編排她的事了。
葉梧暗想著,他要不要立刻回去通知小姐躲一躲呢?
季景雲以一種過來妖的心態,語重心長的搖頭道:“如果你不想霓裳被整得太慘,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幹。”
玉恆添了一句:“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蘇清婉回到樂齋裡,而早就從無妖那裡得了信兒的殷九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迎接蘇清婉的狂風暴雨。
“我的九爺,我竟是不知道,你除了編的一手好戲文,還寫得一手天方夜譚。”蘇清婉很冷靜。
殷九乾笑著:“不是你說要去與時俱進嘛。”
“所以你就編排我和你的八卦?”蘇清婉問道。
殷九低眉順眼的扯扯蘇清婉的衣袖:“那怎麼能叫八卦呢,我只是想把我們的神仙愛情告知於眾,我是那種小氣的看不得你和別的男人有交情的妖嗎?”
蘇清婉毫不遲疑的點頭:“你是。”
“筱筱,你不愛我了。”殷九學著阿陰阿陽嚶嚶嚶。
蘇清婉不為所動。
殷九裝了一會兒發現此路不通,立刻又開始禍水東引起來,他指著正巧路過的風霓裳,一缸黑水潑下去:“我只是講述了一下我們的愛情,剩下的都是她乾的。”
“……”風霓裳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蘇清婉笑眯眯的開口:“葉梧的生意最近很有起色,我決定幫他擴大一些規模。江南那邊就不錯。”
風霓裳是真腿一軟,最後又和蘇清婉簽訂了某項不平等條約,蘇清婉才打消了把葉梧遠調的念頭。
所以自己挖的坑,最後還是要自己去填。
殷九暗自慶幸的時候,蘇清婉一手擰了擰他的手臂,柳眉一揚,嬌聲細語的問道:“那麼九爺是不是也能和我解釋解釋,上個月十五晚上的事情了?”
“沒什麼啊,就是賞月賞美人。”殷九道。
蘇清婉微笑道:“賞月我是知道的,賞美人又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跑進我房間給我換了衣服?”
糟糕!殷九暗道不妙。
可是他把這件事說得很隱晦啊,什麼細節都沒有。
而且他只是把衣服悄悄在蘇清婉身上試了試,又沒有幹什麼不規矩的事兒。畢竟那種衣服款式過於大膽,蘇清婉又怕羞,清醒著肯定不會穿給他看的。
“都是我不好。誰讓我捨不得吵醒筱筱呢。我的筱筱那麼好,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和她分開。”殷九表情非常無辜,“其實筱筱也不對,幹嘛那麼勾人心絃,不然,我也不會大半夜就按耐不住跑進去啊。說實話,我現在很苦惱啊,該怎麼樣,我才能一直抱著筱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