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野獸的嚎叫傳來,更為這場景增添了幾分詭異。
有官差小聲嘟囔:“他這是真的瘋了吧。”
陳捕頭若有所思的聽了一會兒,他揮去腦海裡那一層假設,想試探一下孫安良是不是真的瘋了。如果瘋了,按律孫安良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特赦。
這是上邊給予瘋子的特赦。
雖然他一直覺得不合理。
孫安良突然抓住了孫安賢的手,不過眾人一個眨眼的時間,孫安良嘴角就溢位了血來。
一柄匕首插在他的心口。
陳捕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倒在孫安賢胸口處的孫安良,不用試探鼻息他就知道,孫安良已經氣絕了。
所有人都被這變故震驚到說不出話。
“阿良,你怎麼不躲?”
“我說了,你可以隨意報復我。”
“我殺了你。”
“這不是挺好的,這樣以來,我們就一樣了。”
對他們而言,唯有死亡,能夠抹去命運的不公。
這些對話不再被其他人所聽到,是非黑白都在此時落幕。晨雞報曉,曙光降臨,天邊朝霞如火。
陳捕頭冷靜的指揮著眾人將兩具屍體抬回衙門內。
路上,有個年輕官差忍不住開口:“陳捕頭,這事兒……”
陳捕頭輕嘆一聲,搖搖頭:“人死萬事休。”
古董店裡,鯉盈盈和陳扶青一左一右坐在孫宜柔身邊聽故事。樂齋內,蘇清婉被阿陰阿陽簇擁著走向廚房,抬頭張望的時候,正好看到給風霓裳梳髮的葉梧。
一切都在朝著嶄新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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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蘇清婉被磨的沒了脾氣,只得端著清粥小菜送上樓去,親自餵給殷大佬。
見著殷九吃的開心,蘇清婉也便笑了。
孫家接連出了兩條人命,長房的夫人也走了,兩場喪事後,整個孫府重新換了一遍血,孫宜柔連日來晝夜不分的忙碌,甚至連學堂都沒功夫去。
孫府上,孫宜柔只留下了四個侍女,四個小廝,一個年邁的門房,一個管事,其餘人都被打發走了。
正經的主子只剩下一個,沒必要留下那麼多人。
等孫宜柔閒下來能去學堂的時候,學堂的風向已經變了。甚至連她恢復女裝,都沒人說什麼風言風語。
反倒是因此解除了別人對她的誤解。
孫宜柔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在意的是自家的小妹。她沒有多餘的精力照顧孩子,而交給孫府的人,又不太放心。不能交給孫佳榮,可這樣一個擁有正統陰陽眼的孩子,孫家外支也沒有人敢收養。
為了孫家的事兒,殷九又見了齊忠斐一次,齊忠斐死皮賴臉的讓殷九答應他之前的提議,不然就不幫。
殷九圖個心靜,就應了下來。
季景雲在樂齋門口截住了殷九,一個高蹦起來,拿著一個黑色的陶罐讓殷九看:“九爺九爺,快看!”
殷九看了之後挑挑眉,大步走進庭院把那陶罐放在風霓裳面前,單手撐著桌面問:“這是你的主意?”
“是我讓他去做的。做人就是要有一顆求知的心。”風霓裳看向罐子裡面排斥反應格外強烈的臍帶和一根髮絲,臍帶是孫安良的,頭髮是孫宜柔的。
殷九無奈:“現在滿足了?”
風霓裳點點頭,她托腮看著殷九:“孫安賢不想修鬼道,孫安良想要鬼見之力,所以我不覺得他們全是錯的,可惜,他們都沒想到,彼此是為了什麼才如此。”
在他們心裡,對方都超乎自己想象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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