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首批出仕的範純仁、伊文若、竇卞這些人,不是官至宰相,就是守牧一方;不是九部職首,就是三府要員。
上到五六十歲的老臣,下到二三十歲的新秀,個個是數得上名號的人物。
如今不論在朝在野,個個褪去官服,一身白衣,胸前刺繡“觀瀾”二字,以方陣列隊,昂首挺胸,步伐如一。
讓人不禁聯想起一個名號——觀瀾匪幫!
眾人之中,有年長者不由長嘆:
“當年的匪幫今日之棟梁!”
“範公與瘋王”
“功德無量啊!”
眾人皆是認可點頭。
回想當年,範公辭官授業,是何等的氣魄,何等英名!?
再看觀瀾,卻是不由一呃。
只見幾百號白衣秀士不在臺下聽教,而是
上了高臺。
“這”
萬民面面相覷,看著臺上肅然而站的觀瀾眾人。
“這這是來給二程站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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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拉我做甚!?”
觀瀾諸位在臺上站著是站著,受瘋子之託來給二程站臺也不假。可是,卻不是誰都是心甘情願。
此時,張載左邊一個曾鞏,右邊一個王韶,跟押犯人一般,兩條手臂被二人緊緊箍著,動彈不得。
“別鬧!”曾鞏可是比張載歲數還大,自然有“大哥”的威儀。
“挺大歲數的人了,怎還在捨不得浮名?”
“老實待著,勿與我等添亂!”
“你!”張載大怒。
奶奶的,還是不是兄弟!?老子馬上就要讓侄子給踩了,你們還充當幫兇?
“子厚.”卻是蘇轍隔著王韶低聲呼喚。
張載一怔,蘇轍這個語氣可是不一般。
轉頭看去,只見蘇子由目視前方,並沒有與之對視。然面容之上,卻盡是悽然。
“別鬧了,依那瘋子一次,只一次.”
“可好?”
張載聞罷,擰著眉頭,“子由.你也?”
蘇子由不答,藉著人多遮掩,從袖中取出一封信。
“這是那瘋子的親筆信,昨夜.剛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