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不同意。”
江朔剛想說話,就被崔越沒頭沒腦的胡言亂語打斷。
少年顯然是醉得不輕,臉頰駝紅,眼神迷離。
走廊裡空無一人,門口卻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對面房間的門已經落了鎖,江朔只好先把人扶進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崔越就像一隻暴躁的小獸,把他抵在了門上,又重新了一遍剛才的話。
“我說,我不同意。”
“不同意什麼?”
江朔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著,左手還維持著摟著崔越肩膀的動作,右手在推搡時環上了他的腰。
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一個動作,特別是在拍打戲的時候,他曾對著鏡頭做過無數次。
“我……不同意刪除聯絡。”崔越微微喘息著,抬起頭試圖看清他的臉,“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老實說,在聽到副導演說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江朔腦子裡是有一瞬間空白的。
他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只是假想了一下刪除聯絡,跟崔越從此再無交集,心底便有一種緩慢而又窒息的沉悶。
無論喝多少酒都衝不淡,滿腦子想的都是明天就要走了,不捨的情緒漸漸溢位,從後知後覺到強烈躁動。
從前那麼多劇組,那麼多合作演員,那麼多次分別,還沒有誰會像崔越這樣,讓他不想放手。
或許是因為摻雜了戲裡的感情,又或許是因為以互刪聯絡方式作為告別會覺得遺憾。
與其硬生生地剝離,倒不如順其自然地脫落,總不至於會那麼痛。
“我也不想。”他說:“時間久了,答案總會浮出水面。”
“那就好。”少年伏在他肩頭低低地笑了,“時間久了,你總會是我的。”
他的唇壓在他肩上,氣息滾燙。
江朔沒聽清他的囈語,頸脖間感受到他的呼吸,微微勾唇笑了笑。
這感覺太過虛幻,大概是他們都喝醉了吧。
聞著崔越身上濃烈的酒氣,他似乎比剛才更醉了一些。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江朔把崔越扶到沙發坐下,轉身插上熱水壺燒了點水。
等他衝了一杯牛奶回來,沙發上的人已經自己爬到了床上,還把他剩下那小半杯冷掉的牛奶喝光了。
喝醉了酒的人是不講道理的,就算是平時那麼高冷毒舌的一個人,此刻也像只偷喝了主人牛奶的貓,眯著眼睛蜷縮在枕頭裡,上唇還不小心地沾了奶漬。
江朔把剛泡好的熱牛奶放在床頭櫃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鳩佔鵲巢的少年,目光掃過他鬆軟的茶棕色短髮,又慢慢滑過他乾淨的眉目,最後落在那顆小小的鼻尖痣上。
燈下,少年冷白的膚色也像是蒙上了一層暖色調,纖長濃密的眼睫在臉上灑下一片陰影,看上去格外的柔軟。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崔越的鼻尖。
卻被他下意識揮手拍開,順帶還不耐煩地皺著眉頭,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你說什麼?”江朔聽不清他在喃喃什麼,又伸手戳了戳奶膘,“是不是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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