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欽特意囑咐了何鬆鬆,一定要親自把崔越送回房。
何鬆鬆也機靈,知道導演是什麼意思,再三保證不會出岔子。
連副導演都說郭欽是瞎操心,還笑他,“一開始不是你非要他倆天天在一塊兒的?現在有感情了,你反倒害怕了。”
“這我能不怕麼!”郭欽滿臉醉態地瞪著他,“老弟,麻煩你搞搞清楚啊,咱們這部戲殺青了!出了戲就沒有林疏狂,也沒有挽玉仙君了!”
“行行行,”副導演懶得跟他爭,“都別杵在人家飯店門口了,走了走了。”
何鬆鬆扶著崔越先走了,範榮意也攙著江朔走了出來。
跟兩個導演打了招呼,就上了車回酒店。
車上,江朔略微歪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他今晚喝了很多,也有些醉了。
範榮意把車內燈光調暗了些,替他蓋了一層薄毯,“朔哥,待會兒回酒店喝杯牛奶再睡吧。”
“嗯。”江朔沒有睜眼,側臉陷在陰影裡,“崔越呢?”
明明是殺青的好日子,可這死小孩剛才在飯桌上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究竟知不知道,過了今晚,他們的生活都要回歸正軌了。
也許,再也不會有這樣自由自在見面的機會了。
就算沒有不捨,至少也得好好說聲再見吧。
範榮意猶豫了一下,才說:“他先走了。”
“嗯。”江朔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回了酒店,對面房門緊閉,不知道回沒回來。
範榮意攙著江朔進房,把他安置在床上,又泡了一杯牛奶放在床頭,拉上窗簾才走。
房間裡就開了一盞氛圍燈,光線昏暗而舒適。
江朔倚著靠枕坐在床頭,仍舊是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