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次綁架回來,就開始了不定時的咳嗽,
確實讓人很擔心。
“我沒事。”他把水接過來並沒有喝,繼續說道,“這個案子你繼續跟進,協調好各部的工作,等忙完了這陣,我一定……給你們放個大假。”
說完他拍拍程銘的肩膀,清俊又有些消瘦的臉上露出個不太明顯的笑容來,少了在外人面前的疏離,不燦爛更不凜冽,恰似秋日的微風,唯獨散發著茶的茗香,使人心神搖曳。
程銘恍惚了下,即使相處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會恍神的,聽說老闆的長相隨了他母親,想必一定很漂亮,才會生出這麼帥氣的兒子來。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拿得下他們老闆。
不過他還是希望那個女孩子能夠體諒老闆,這麼些年,老闆自己確實夠苦的了。
“好了,你再不走女朋友該生氣了,我再在這裡待一會兒。”
程銘咳嗽下,一口口水差點嗆著他,竟然難得有些窘迫來。
引的江緒清善意一笑,他終於成功敗退。
在他走後,江緒清靜靜凝視著玻璃外的天空,不置一詞,消瘦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晚華燈初上,江緒清回到家中,別墅裡只有傭人還在忙碌著,有幾個年長的見到他回家,不由露出舒心的笑容。
自家少爺回來了,真好。
這些人大多數是他媽媽在時就聘用的,在這套別墅裡待了將近三十年了,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自然對他很有感情。
心裡不止一萬次想要把那群綁匪千刀萬剮。
江緒清見到所有人都溫和地打招呼,沒有絲毫主人的傲氣,可偏偏是個這麼好的孩子,江家那個老糊塗怎麼就是看不到呢?任憑那個女人,這麼埋汰他們家少爺。
再多的不平,他們也只能藏在自己心裡,萬不敢說出來,以免少爺傷心。
於是他們只好看著他回屋,暗暗地嘆了口氣。
江緒清每日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到了十一點必定上床休息,到了時間點,他就停下了手中的東西,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不久呼吸就綿長了起來。
夜晚的風是涼爽的,驅散了白日的悶熱,微微的晚風吹動窗簾,帶來一股悠然的香氣。
床邊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她單隻手撐著床邊,似乎是在細細地打量他。
上次太著急救他,沒有來得及好好打量,這次她一定要把他牢牢地記在心裡,這樣他跑到再遠,她也能找到他了。
省的她一找就是二十年,太累的說。
聽著他淺淺的呼吸聲,她覺得很有趣,把手伸在他鼻前,任由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手指上,帶來密密麻麻的癢意,玩夠了後,就注意到了他的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睡覺了,眉頭還在皺著,難道有什麼煩心的事兒?她手上一道流光劃過,輕輕撫平了他的額頭。
接著就被他像刷子的睫毛給弄得手癢癢,手指微微屈了下,像是被什麼電到了似的,酥酥麻麻的。
她離他僅有一兩厘米的距離,好奇地瞅著他,額頭上淺淺的桃花痕跡發出些亮光,還帶著些熱度,她驚奇地摸了摸,真是太久沒有感受到那東西了,果然在他這裡。
即使沒有亮光,也能想象到她臉上的笑容,肯定笑的很燦爛。
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捏了下,還是拒絕不了誘惑,小爪子整個覆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裡邊的平穩的鼓動聲,眼睛彎了起來眯成了一道縫,別提多開心了。
但很快她的小臉就垮了下來,因為她發現那東西她拿不出來了,這麼多年,那東西好像早就和他融為一體了,如果她想要拿出來,估計他得親口通榆才行。
可小奇又說他什麼都不缺啊,那她該拿什麼交換?
煩惱啊,煩惱,煩惱的她的花都要謝了,到最後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見他還未醒,只好又悄悄地溜了回去。
視窗微風晃動,一道紅光閃過,留下了幾片桃花瓣,隨著風飄飄蕩蕩落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