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能無法做正確的一方,但是可以做必要的一方。
我們調查的阻力很大,那個司機那裡得不到對我們有利的證據,可是我們發現他的太太在待業一年後成功在王東的公司找到工作,我們企圖用這一點來影響法官,讓他懷疑王東方收買證人。
申請的dna檢查比對結果顯示兩個dna對不上。不過幸虧我們調查到那家檢測dna的工作室幾年前由於操作不規範被責令關門過,而且結果顯示的dna對應的那個人幾年前就被關進了監獄,所以王東的dna可能跟那個監獄的人的dna混合了。
我們嚴重懷疑工作人員已經將dna汙染了。所以請求重新測一次。
開庭,第一位證人是那位司機,溫彧按照既定的思路出擊,先詢問司機的太太在哪裡工作,司機回答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和他的太太分居一年多了。這倒讓我們沒想到。於是這個資訊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下一個證人,檢測dna的醫生,我拿兩份連續的化驗單走到證人席旁邊,其中一份是王東的,前一份是另外一個人的,可是那個人幾年前就被關進了監獄。
我故意把那個人的檔案放在上面,問他那個是不是王東的檔案,他回答是的,我滿意的笑了一下說:“很好,你仔細看一下這上面的人是誰。”
他看了之後說:“我剛剛沒看清楚。”我已經不給他機會了直接說:“我嚴重懷疑王東的dna被汙染了,我方要求重新檢測。”
而張松卻主張既然dna被汙染了,那麼檢驗dna這條路就行不通。法官同意了他的觀點。
於是我們只能尋找另一位重要的證人,必須在下一次開庭前找到她。在調查員的幫助下我們終於找到了曉麗,原來她看到了張苗被王東警告說那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場景。
他聽到王東對張苗說趕緊把錢收下,把嘴閉緊了。她告訴我們張苗當時並沒有收王東的錢,只是一直在那哭。
後來王東發現了曉麗,警告曉麗不要把這件事透露出去,否則要她好看。所以曉麗才會躲回老家,消失了。
最後一次出庭曉麗把她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了大家,最後就等待著法官的審判。
等結果的時候,大家都很緊張,畢竟誰也說不準結果會怎樣。法官出來宣佈結果的時候說:“關於這個案子,我很糾結,但是我更傾向於被告。”
他說完這句話王東和張松都鬆了一口氣,而我們這邊溫彧,張苗和我都各有各的無可奈何。
法官接著說:“由於沒有確定的證據,dna的檢測出現了問題,我沒有證據證明被告有罪,對於原告,我很同情,但是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原告受到的傷害。所以本庭宣判被告勝訴。”
我問張苗:“你還好嗎?”她很難受的說:“不好。”我摸了摸她的後背說:“對於結果,我很抱歉,但我相信你。”
當我們走出法庭時,王東對媒體說:“我被一個想賺快錢的女人進行了不實指控,我認為。。。”還沒說完,警方來了由於強姦罪把他逮捕了。
正義會遲到,但不會缺席。它的出現也許不是我們事前期待的方式,但它一定會來。
我們認為有罪的人,其實是無辜的。我們認為是聖人的人,其實也千瘡百孔。等待、聆聽、用心看,最終人們會顯露出原形。
這個案子終於告一段落,雖然結果可能並不如人意。可是最起碼張苗得到了屬於她的慰藉。
而我在這次案件中也學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溫彧在我心裡也多了另一種形象,上次張松問我溫彧工作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無趣,其實我想說工作中的他一點都不無趣,而且特別有魅力,讓人不自覺的想看他,很難相信他曾經是一個非常活潑有熱情的一個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