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女子哼了一聲,“我們可都是天生麗質,誰像你,居然要耗盡一條尾巴的靈力才換得現在這張臉。不過,換了也沒用,楚翷一點都不喜歡,記得那天他第一眼見到你時的表情嗎?”說到這,女子用紅袖捂著嘴笑個不停,“……跟看見一根木頭似得!”
聽到這,老鬼眉頭緊皺。是的!她自己也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面對變化如此之大的自己,楚翷會一眼就認了出來,而且眼中除了冷漠與憤怒,再沒有其他,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絲驚喜,或者,只是不一樣的目光也好。
“起碼在危險面前,他會選擇救我這根木頭!”老鬼淡淡的說。
女子聽到老鬼的回答,氣得咬牙切齒,“那是因為你妖王嫡孫的身份和那份該死的血契,否則就你這樣的,即便死在楚翷面前,他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老鬼眉心不受控的跳了幾下,如若真不是這個身份,也許……不!不對!在最近突然想起的,那些支離破碎的遺忘片段裡,楚翷……老鬼的腦袋瞬間痛的像要炸裂開來,她不得不雙手緊緊插入頭髮,抱住頭,彎下腰來,以緩解這蝕骨的劇痛。
女子看著突然蜷縮起身體蹲下的老鬼,立刻皺緊眉頭,“你怎麼了?”見老鬼依舊緊緊抱著頭不回答,“執行清心經,注意力集中,將靈力朝丹田凝聚,不要處於遊走渙散狀態,否則會很危險……”女子邊說邊在老鬼身邊繞來繞去。
許久,老鬼終於漸漸緩過勁來,被汗打溼的劉海貼在腦門上,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女子望了一眼虛弱的老鬼,轉身背對著她,“既然留下來,就好好活著,生與死都是命,連神都無法逃脫命運的擺佈,你……也不要勉強自己了!”
老鬼緊緊咬著嘴唇,“姐姐,楚翷在我身邊的這幾百年,他……一直在封印我……我只是……只是不甘心,我只想親口問他,問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女子冷笑了一聲,“如果他的答案是‘沒有’呢?你這千百年,你這一生,難道都白活了?”
“如果是這樣,我也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了!”
“不後悔?”
“後悔!後悔我沒有早點放手,拖累了他!”
“無知!”女子聲音徒然提高了許多,“懦弱!愚蠢!無能!你作為妖狐一族的嫡系傳人,身上怎麼完全沒有妖狐該有的血性?當初,玉面狐族日益強大、野心勃勃,如若不是受制於血誓,恐怕楚翷早已是新妖王!他封印你……難道是為了解除血誓?”想到這,女子又搖頭否定了,“就你這樣的白痴,他只需要救你的時候慢半拍就可以了,你一死,他就得死。楚翷可是玉面狐族的希望,於是玉面狐族就可以打著護住楚翷的藉口,直接謀反,何必……”女子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身邊傳來強大的吸力。
“你個廢柴!廢物!楚翷白教你幾百年了,連個解印術都沒學好,封印都解不開,就只能維持這麼幾分鐘,廢柴……”女子氣急敗壞的罵著,身體卻已幻化成迷霧般的紅色光暈,被身後的古董花瓶吸了進去。
不到半分鐘,花瓶又恢復了原來灰突突的模樣。
老鬼有些恍惚的站了起來,“姐姐,外面的世界,靈力幾近枯竭,你呆在這個封印裡,它還可以護住你這一絲神魂,沒準將來能遇到大機緣,到時我再為你解開封印。”老鬼說完,用手輕輕摸了摸瓶頸,“我會常來看你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博物館裡恢復了之前的清冷寧靜。
花瓶裡傳來帶著哭腔的低囔:“原來我們妖狐一族還沒有滅亡!真好!活下來了!真好……”
老鬼回到宿舍,一如從未外出過一樣,躺在床上睡了。迷迷糊糊間,不知為什麼,總聞到一股奇怪的血腥味,不同於人類的鮮血,這氣味讓她很不舒服,卻又說不上來怎麼回事。
早晨,老鬼剛一坐起來,就聽到坐在桌邊吃早晨的白崇崇叫了起來,“小衚衕學,你睡一覺起來,怎麼頭髮變短這麼多?而且,看起來像被火給燒了似得。”
“誒,你不說我還真沒發覺,你這一覺睡得,頭髮都燒掉半截,你該不會去夢遊了吧?”於曉月也湊到跟前來看。
老鬼懶得搭理他們,這不廢話嗎,昨晚上那麼非人類的紅外線警報系統,如若不是自己用靈力催生頭髮護住,後半夜就是在局子裡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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