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識!”小蟬衣嘴唇蠕動著:“也許他能想象出一個破解這麼多馬蹄子失蹤的方法。男人總比女人有點子,而且是出奇的點子。當然,林峰在了更好。可惜林峰被那個天仙一般的女人弄走了。為什麼這麼多的女子都有自己一樣的心思:喜歡那個稍縱即逝的男人!”
小蟬衣下了馬,丟開韁繩。絕影也不離去,只將圓圓滾實的熱身子不住地往小蟬衣身上蹭。
寶馬良駒最通人性,它已經將小蟬衣視為自己的主子了。絕影自己可能會想:“為什麼要和那些不知名的笨馬、劣馬在一起?那個漢子本來就不是個東西,一點兒也沒有伯樂的樣子。自己可不想‘並死於槽櫪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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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有絕影的相伴,小蟬衣不感到孤獨了。
小蟬衣在絕影馬的陪伴下,一直等到半夜,直到被湍急的河水裡的幾聲划船聲驚動。
月亮從東山後露出了臉。清冷的光輝映著一片粉裝的世界,積雪分外銀白。
大地、山嶺一片銀裝素裹。只有靜謐裡的嘩嘩水聲。
本來那幾聲划船的聲響和水響沒有什麼區別。但小蟬衣自非一般的人。她的聽覺分辨能力極好,能清晰地自然的還是非自然的聲音。
一隻蚱蜢泛著水花,託著一個小女孩,慢悠悠地在水面上滑行。蚱蜢是從山腳的一個拐彎處划來的,初始,無聲無息,不然,小蟬衣不會聽不到。
小女孩見了小蟬衣將蚱蜢輕輕地靠近,只是沒有到危險的距離。她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竟然唱起了小曲:“小小蚱蜢兩頭翹,前頭翹來青竹杖,後頭翹走珠寶女……”
小蟬衣聽了覺得新奇,問道:“那家的漁孩子,能否渡我去對面?”可一想,“去對面幹什麼?莫不是自己昏了頭!”隨即改口道:“渡我離開此地?”
“你是誰?怎麼半夜還要渡河?嘻嘻,我可不是船家,怎麼渡你?”
小蟬衣一想:“也是!人家可能是夜出捉魚的孩子。我這麼說,不是太過分了嗎?”
“小姑娘,你白天見過這裡有很多馬嗎?”小蟬衣怕小姑娘不明白,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馬,說道:“就是這樣的馬?也這麼高,這麼大!”
“馬?”小女孩甜甜地笑了:“那是大人的事,我小孩子哪敢過問?”
“有沒有?看沒看到?小妹妹!”小蟬衣因為有求於她,變得嘴甜起來。同時小蟬衣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小女孩,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破綻。
小女孩的羊角辮子微微上翹。一身紅衣顯得極為灑脫。年齡大概十二三歲,頗顯得爛漫無邪。
“你是看到了?”小蟬衣此刻突然靈光一閃:“漁家的孩子有這麼膽大的嗎?不可能!不可能!看她無所畏懼的神氣,似乎不把我放在眼裡。她的身後難道隱藏了什麼人?”
小小蚱蜢只有五六尺長,除掉兩頭高高翹起的頭,裡面只能容得下兩個人,而且是不大的兩個人。可小女孩身後空空如也,根本沒什麼人。
“嘻嘻!怎麼看不到?我又不是瞎子。”小女孩笑道:“即使是瞎子,也能聽見幾十匹馬的馬蹄聲。不過,很可惜,那些馬沒有到對岸去。”
小蟬衣一陣興奮,問道:“我剛才聽你唱歌,歌詞裡有‘珠寶女’三個字。身戴珠寶的女子被你渡走的?”
“你還懂歌詞?嘻嘻嘻!”小女孩笑道:“歌詞是我瞎編的,你可不要見笑!那個珠光寶氣的妖女的確是我渡走的。”
“只……只有她一人?”
“難道有兩個人?”小女孩顯得很驚訝:“你認識那個戴珠寶的女人?”
小蟬衣笑道:“從你的小蚱蜢上判斷,你一次只能渡一個人。你歌詞裡說的‘竹杖’,難道就是和戴珠寶的女子一起來的那個男人?”
小女孩“噗嗤”一聲,笑了:“你這個人好沒來由,怎麼竹杖就成了男人?這從何說起呀?嘻嘻嘻!”
“因為……因為男子像個竹杖,所以,我才那麼想!”
“你意境倒開闊的。”小女孩道:“我雖讀了幾天書,不懂得什麼竹杖樣的男子,主人比我見識多了,書也讀得多,沒聽到她說男子像竹杖。嘻嘻嘻!”
由於小蚱蜢是順水,所以在湍急的河水裡停住是萬分困難的事。和小女孩說這麼長的時間的話,小蚱蜢還是紋絲不動,小蟬衣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妹子是個好手!大大的好手,雖然你年紀小小的。”小蟬衣讚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小時候可沒有你這麼棒!”
小女孩不知聽錯了,還是怎麼的,笑道:“梅子的確是個好手。她一身珠寶,一點兒不像個紈絝子弟。真正是個練家子!”
“梅子?你說戴珠寶的女子是梅子?”小蟬衣大感意外,暗想:“一個地莊莊主雖說富得流油,幹嘛要譁眾取寵?平時,她可不那麼幹?她為什麼那麼做?難道是得林峰的歡心?可林峰並不愛珠寶!對,愛之切,就會迷之心,說不定梅子發了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