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有意迴避安月蘭的眼光,但終究抵不過心中的得意瞥了她一眼對著陶成玉行禮道:“弟子阮素心在此。師父,便是在剛才這安月蘭與魔族中人私會被我看見,請師父明察。”她雖是已經叫厲桓池去追殺安月蘭,但終究害怕被別人所阻攔而使得自己的事情曝光,所以便先回到這裡來個先發制人,想不到果然被自己算中。她恨恨的想,安月蘭,就算你從厲桓池手下逃出來又怎樣呢?我今日便要你死!
安月蘭一見阮素心心中便是明白了大半。她只覺得心中氣血翻湧恨不能扇她幾個大嘴巴。自己本已經是處處忍讓,這阮素心卻是不知好歹先是處處與自己作對後來幹脆要那厲桓池來殺自己。事情被自己撞破了便來行汙衊之事。
她眼下卻只能苦苦剋制自己的情緒,沉聲說道:“師伯明鑒,事情並非是像阮,素心所說那樣,其實真正與魔族私會的正是她自己。而被我撞破了才來這裡陷害我。”
陶成玉卻沒有說話,對著阮素心一揮手。阮素心轉過身對著安月蘭一笑:“安月蘭,事已至此,你就早些承認了吧,對你我都好。你若是承認了,我一定懇求師父從輕發落於你,啊”說著卻已經跨前一步拽住了安月蘭的胳膊,用手在她的身上摸索。
安月蘭卻不肯乖乖就範,用力掙脫開來。左手輪圓了打向阮素心的臉。只見阮素心微微一後仰,但終於還是被指甲劃了一下,嘴角有一絲血痕出現。
阮素心怒聲道:“你這賤人還敢還手,兩位師兄,給我架住她!”
安月蘭心中凜然,剛剛這一下想必是這阮素心故意挨的。這便更坐實自己是有問題了,然而被這樣一個仇人搜身不啻於是最大的淩辱。剛要說些什麼卻已經被左右的兩位師兄抓住了胳膊。
安月蘭極力掙紮,奈何單純的比拼力氣,她又怎會是對手。此情此景用符法也是不行。數次無果之後只有用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瞪著阮素心。
阮素心暗自心驚,卻更生出無限恨意。再次將手伸進了安月蘭的口袋了仔細摸索。
就在此時卻聽殿門傳來一聲大喝:“你們在做什麼?”正是明亦塵到了。他見安月蘭被按在中間還以為有人是在對她用刑,心中便是爆發了一種莫名的憤怒。劍指輕彈,在那兩名弟子身上一一帶過。
那兩個弟子一齊痛呼一聲一直後退出去五六步遠。一見是大師兄來了卻是連憤怒的表情也不敢顯露。在那裡愣愣站著看著座上的陶成玉。安月蘭感激的看了明亦塵一眼,明亦塵對著她點點頭。
陶成玉緩緩說道:“亦塵,你這是何意啊?”
明亦塵冷冷說道:“師叔,安師妹只不過是有所嫌疑。現在,你們便要用對待魔族的手段對待她嗎?”
陶成玉嘆了口氣說道:“亦塵啊,我當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假如這位安月蘭真的沒有問題的話,師叔親自向她道歉又如何?但師叔也決不能輕易放過一個有嫌疑的人。亦塵啊,你以後可是要成為掌門的人,感情用事會影響你的判斷。我建議你迴避。”
明亦塵還要再說卻見那阮素心還在那裡摸著什麼一把將之推開:“阮師妹,你與安師妹早就相識,又幾經患難,莫非也懷疑她不成?”
卻見阮素心臉上忽然有喜色,卻裝作可憐的對明亦塵說道:“師兄你分明是被這女人的外表給騙了。就像我被她騙了一樣。等我將她的真面目揭開你就會明白。”說著卻是舉起來手中的一枚錢幣,正是剛才在明亦塵推開她的一瞬間從安月蘭那裡搜來的。
安月蘭一驚,沒想到阮素心居然是有備而來。她解釋道:“這只是我小時候偶然得到的法器而已。”
阮素心笑道:“這是什麼東西,自有師父定奪。”說著把錢幣交給了陶成玉。
陶成玉將之接在手中,那上面的魔紋清晰可見。他緩緩點點了頭,將之握在自己的手裡輸入一道法力在裡面。很快就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襲來,兩者相互撞擊在一起。陶成玉覺得自己的手心發燙,錢幣居然險些握不住。他臉色已經是極為陰沉,對著安月蘭沉聲說道:“安月蘭,事已至此,你還要隱瞞下去嗎?”
安月蘭急忙辯解道:“這真的只是我從小得到的一個法器而已,與魔族並無任何幹系。”
明亦塵也是說道:“師叔,不能只憑這一件東西便證明師妹是魔族啊。”
陶成玉冷哼一聲:“亦塵,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為這個妖女狡辯嗎?”
“師叔,安師妹她絕不是妖女啊。懇請師叔再多做察查,等謝師叔回來。”
明亦塵此刻也只希望陶成玉可以同意自己所請等待謝秋溯回來了。他雖然不知那錢幣是什麼。但也知道此刻安月蘭的形勢極為不利。自己又要怎麼做才能扭轉這種局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