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愛。”
因為不愛,才能露出那樣面目可憎的可惡模樣。
他沉默了好久,點頭。
“因為你不愛我,所以才對我這麼可惡嗎?”
沈信楨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溫律對著夜空無所謂一笑。
“就算是一點愛,你也不願意分給我麼?”
沈信楨別開臉不去看他眼底的落寞,她低著頭輕聲說:“溫先生是我生命中第一重要的人。”
她已經把全部的愛都給溫則,再也沒有什麼能給他的了。
短短一句話,將他燃燒著虛妄火焰的一廂情願盡數撲滅。
在這一刻,他突然很後悔,他不該來這裡旅遊,不該來看星星,不該說出“愛”這個字,最不該的……是他不該愛上沈信楨。
這個對他可惡到極點的女人。
夜越來越深,濕潤霧氣被夜風吹拂,吹到那雙黑眸裡去。
他閉了閉眼,嘴角一抹無聲苦澀的笑。
“是麼。”
時間將絕望延長,望不到至盡的一天。
沈信楨在一天又一天的希望落空後,漸漸沉默下來。
她好像在無聲等待著,又像是在學著接受溫則再也不會回來的殘酷現實。
溫律也絕口不提溫則半個字,絲毫不受影響一樣,守著她,自顧自地“開心”著。
“一個月了。”他走到床邊。
沈信楨看著窗外的陽光,默然不語。
他爬上床來,從身後抱住她。
兩個人身體緊貼著,他的下頜放在她的頸窩處,閉著眼親吻她的耳根。
沈信楨一動不動。
他脫了她的衣服,親吻她柔軟的胸部,看著她毫無所動的眼神,低下頭去,用力地在她鎖骨處咬了一口。
微微滲了血。
“你愛我嗎?”他問。
沈信楨失神的眼底氤氳出水汽,伸手無助地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得不到回答,他不開心。把她的手拿開,讓她的潔白的身體袒露在他眼前。
他的身體起了反應,忍不住伸手去撫弄她,感受到指尖的潮濕,好奇地爬過去,張嘴,舔了舔,好像是想要嘗嘗它的味道。
沈信楨無聲地張了張嘴,眼淚就跟著流下來。
他似有感應地去看她,然後失望地躺在她腿根處,不再弄了。
“你愛我嗎?”他又問。
對著刺眼的陽光問,對著沉默的空氣問。
沒人回答他。
他寂寥地聞了聞自己的指尖,然後又撐起身體,完全地壓在沈信楨身上。
肌膚相貼,每一個器官都有相對應的地方,唯獨沒有情緒的呼應,但依舊如此緊密地聯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