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
陶珠氣極了,拔了頭上的釵就對準自己的脖子:“說!你把她弄哪去了!她要是有任何事,我這輩子都難辭其咎,與其背負愧疚活著,不如我們今天就同歸於盡!”
“你個逆女!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要殺了你自己和你爹!”
“反正現在這樣我們都不好過,那就都別過了!”
“行,行……”陶老頭氣得在原地踱步,可就是不肯說,陶珠的心越來越涼。
“我告訴你,那個姑娘,是紫殊侯夫人的陪嫁丫鬟,就算夫人與她相處不長,可夫人向來護內,她跟著我,無非是夫人擔心我才指示的,若是我和她都出了事,你猜你說你是我父親,她會不會信?”
“你……你說真的?”
陶珠笑了:“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陶老頭急了,他沒想到翠濃還有這層關系,陶珠脖子上的簪子還沒放下,眼看著已要刺入面板之內了,陶老頭終於有了慌色。
這也正是陶珠想要的,她幹脆又使了使勁,白皙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朵紅梅,陶老頭趕緊叫停她。
“別別!我說!我說!在花柳街的春日樓!那是痞子的地盤!”
得到了答案,陶珠才無力的放下簪子,顧不上脖子上的疼痛,快步走出門,而已經被陶老頭的行為嚇到後怕的陶灝也趕緊跟上了陶珠,好一會,陶老頭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失魂落魄得坐了下來,滿屋的空曠,讓他覺得刺骨的冷,
“陶灝,你去紫殊侯府,找侯爺和夫人,讓他們來幫我,快去!”
陶灝看著匆忙離去的陶珠,也再顧不上其它趕緊往紫殊侯府跑去。
而陶珠,邊跑邊四處搜尋,春日樓,春日樓……
花柳街她去過不少次,青樓也去過不少次,穿女裝的卻只有兩次,一次是找莫折霽,那一次,她受盡了屈辱,那次之後便再也不想踏入這些是非之地,可今日,就算那春日樓裡有豺狼虎豹,她也必須要去。
花柳街的門外,不是嫖客便是招攬的青樓女子,陶珠就穿梭於他們中,顯得格格不入,好不容易,才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春日樓。
陶珠幾乎來不及思考,便沖向了那座不大不小的青樓,濃重的胭脂味,酒水味充斥著陶珠的鼻腔,可陶珠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她擠開一個又一個女人男人,直沖二樓的雅間,不由分說得推開,再不顧阻攔進去就看是不是翠濃。
身後的罵聲不斷,可惜此時的陶珠就跟瘋了一樣,開啟一扇扇大門,管事的老鴇好不容才拉住她的手臂,剛想說話就被陶珠先一步問出口。
“痞子呢?他帶著一個綠衣姑娘來的,他在哪!”
老鴇被問得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了。
“不是姑娘,這沒你找的人,你還是走吧……”
“啪!”
話沒說完,老鴇的臉上便多了一個巴掌印,老鴇直接懵了,連帶那些看熱鬧的,都大氣不敢喘一聲。
“我在問你他在那!我知道這是他管的地盤,你要是不說,我就鬧得他出現,鬧得這裡雞犬不寧!”
“你!你!”
好一會,老鴇才捂著臉指著陶珠你了半天沒你出來,陶珠也不理她,說到做到,隨便拉了身邊一個姑娘的頭發就往桌子上撞,那姑娘被撞得嗷嗷叫,而陶珠卻不打算罷休,撞完後就掀起桌凳開始砸,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老鴇大概是真沒見過這麼瘋狂的姑娘,眼看著樓裡被她弄得快不成樣時趕緊拉住她:“你別砸了!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陶珠才放下手中的花盆,喘著粗氣看向老鴇。
“姑娘,我勸你,你還是走吧,他的勢力大著呢,賭坊,青樓,你別……”
“到了沒?”
老鴇討了個沒趣,也不再勸了,臨近一間雅間時,裡面傳來了呼喊,陶珠一聽便聽出來了,正是翠濃。
大門緊閉,陶珠推了兩下推不開,便抬起腳直接踹了過去,門是開啟了,可裡面的痞子也被驚動了,他光著上身,看著陶珠冷笑了兩聲。
“喲?看爺沒帶走你上趕著來了?正好,來一起跟爺快活!”
陶珠看向他身下,翠濃撕心裂肺得哭著,臉上手臂上有著拇指大的淤青,裙擺被撕碎了,雪白的大腿遮都遮不住,她胸前的衣衫,也是淩亂不堪,那是何等屈辱。
陶珠氣得渾身發抖,捏緊了拳心,快步上去沖著痞子的臉就是一拳。
趕到的老鴇被嚇得趕緊逃離。
痞子摸著嘴角的血漬,舔了一口,從翠濃身上站起來,扭動了兩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