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麼跟你爹說話的?我還不是為了給你省錢!”
“說!”
見陶珠氣了,陶老頭也無法,舔了舔嘴唇妥協:“之前我在春日樓有個馬子,痞子一直很喜歡,我就將那馬子送給他了。”
“春日樓?”
“青樓。”
陶珠氣笑了:“行啊你,吃喝嫖賭你都佔全了?”
“能解決事不就行了嗎!”
說著說著,陶老頭也不耐煩了,端著酒壺和花生米就回了自己屋,主廳便留陶珠一人氣得頭疼。
“姐……”
陶珠越想越氣,剛坐下來想喝口水,水還沒喝完,陶灝便抱著掃把小心翼翼得探了頭喊了陶珠一聲。
“怎麼了?”
陶珠看陶灝的表情很是複雜,陶老頭怎麼樣她摸不清,但陶灝她看得出,雖然跟著陶老頭之前也做了些小偷小摸的事,可終歸善良單純,應該是他們那死去的娘教得好,而陶灝,也不是個能藏住心事的人。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陶灝咬著下嘴唇有些遲疑,小心得看了一眼陶老頭的房間才走進來。
“姐,你出去後,痞子在門口抓到一個姐姐,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她好像認識你。”
陶珠怔了怔,她從沒告訴過別人這個別院的事啊。
“姐姐?”
“是的,很漂亮,瘦瘦的,白白的,眉毛像柳葉一眼彎彎的,穿了湖綠色的衣服,她的衣服上還繡著特別漂亮的花。”
陶灝把見到翠濃的第一映像告訴陶珠,而陶珠也在腦中想到的第一個便是翠濃,可是翠濃又怎麼會知道……
“然後呢?”
陶珠沒空糾結這些,她在等下文。
“後來爹帶姐姐去了客房,回來後痞子就走了,再後來我去客房看那個姐姐,卻發現她不見了,我在桌腳撿到了這個……姐……爹好像把那個姐姐賣給了痞子……”
陶灝最後那句話說得極小聲,可陶珠還是聽到了,她看著陶灝手裡的那支翡翠耳墜,是水滴狀的,正是翠濃的東西。
那一瞬,陶珠的情緒瞬時就炸了,她捏著那隻耳墜,渾身氣得發抖,她想起那個溫溫柔柔不怎麼愛說話卻繡得一手好刺繡的姑娘,會關心她吃飯沒有,會逗她開心點找各種理由讓她出門散心。
又想起痞子那副似要吃人的嘴臉,翠濃怎麼能落在他手上!
難怪他們走了,滿腔的怒氣讓陶珠再也抑制不住,沖進陶老頭的臥房,拉住他的衣領逼問:“翠濃呢!你把翠濃弄哪去了!”
“什麼翠濃翠綠的!”
看著陶珠的樣子,陶老頭被嚇得摸不清頭腦。
滿腔的怒氣已經讓陶珠一雙杏眼都布滿了紅血絲,額上也是青筋暴跳,看上去甚是嚇人。
“被痞子抓的那個姑娘!被你送給痞子的那個姑娘!說!你把她弄哪去了!”
“我……我……”
陶老頭我了半天,又看向陶灝,知道了是他說的,瞬時也氣得一把掙脫了陶珠指著陶灝破口大罵:“是你小子告的密?老子養你就是讓你胳膊肘往外拐的?”
陶灝不敢看陶老頭,委屈得躲在陶珠身後,陶珠則一把護住陶灝,推開陶老頭。
“你還是不是人!她就是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你就把她往火坑裡推?”
“那我能把你往火坑裡推?我們還不了錢,被帶走的就是你!”
陶老頭指著陶珠就是一頓批,陶珠被氣得漲紅了眼睛搖頭:“你真是無可救藥!我說了,我會拿出錢!”
“可老子不想給錢!送上門的羊,不宰白不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