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姬為我添上一杯茶然後坐下點點頭,我頓時露出絲好奇之色。
“你和他?”
白幼姬抿了口茶淡淡道:“他往常都是白天來,或是與我出去閑逛,或是就在這裡與我閑談,或是……什麼也不說,在這畫畫、看書,甚是無趣。”
我強扯出一個笑,他倒是不避嫌,甚至把這,當自己書房了?
“每到將近晚間的時候,他便離開,弄得我連線客的心情都沒有了。”
說到這話時白幼姬的面色有幾分傷情。
“那你還願意見他,陪他做這些無趣之事。”
“是啊……我為何還願意見他,陪他做這些無趣之事呢……”白幼姬默默道,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問自己。
“今日他不是沒來嗎?”
“他昨日與我說,最近府上有些事要忙,會來得少。可今早凝香去替我拿胭脂的時候,瞧見平侯府的人在採購東西,像是府上要辦什麼喜事。”
白幼姬的神色有些許失落,還有些許悲傷,忽而又轉了笑容對我說。
“算了,不提他了,今日來您總不是來和我說這些的吧?”
我窘迫得對她笑笑,躊躇了半天,才說:“其實說來……有些不好意思……嗯……事關我的婚事。”
我猶豫了半天:“蕭玦……那個蕭玦……”
“蕭玦向殿下提親了?”
我怔怔得看著白幼姬,她怎麼猜到的,白幼姬卻是看著我一笑。
“紫殊侯對您的與眾不同只怕只有您自己還未察覺了。”
“你是說他喜歡我?”
我向白幼姬投向疑惑的目光,白幼姬的手一頓,卻是嘆了口氣,我又道。
“可是他說是因為面對滿朝上下,他能護我,我和他比較合適……”
“他說得沒錯呀。”
白幼姬淡淡笑道,確實,蕭玦沒說錯,面對滿朝上下,既有能力,年齡適中,他好像的確挺合適的。
“年少有為,英俊瀟灑,深受陛下信任,要政績有政績,要家世有家世,而且紫殊侯父母早逝,更是省去婆媳那套禮數,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
我點點頭,白幼姬說得一點不錯,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殿下這般猶豫,可是因為邵寒公子?”
“邵寒?”
白幼姬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我也回看過去,竟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邵寒與我,亦師亦友,他是個很好的人,他對我,我還是有一些察覺的,可好像,我覺與他得這樣的關系就足夠了。”
“看來殿下心裡還是很明瞭的,邵寒公子生來瀟灑不隨流,若是殿下是個尋常女子,與之是天造地設的良配,可恕幼姬直言,紫殊侯,更適合殿下。”
我陷入沉默,一直到回了皇宮,我都有些失神。
晚間,我去給徐淩請安,剛到承龍殿便聽到裡面一陣笑語。正巧,岫離出來換茶水,面前也是頗為開心,我趕緊拉住了岫離問:“岫公公,是何事能讓外祖父如此開心?”
岫離看了眼裡面,笑著對我說:“淮安侯府上的公子有喜事,特意來跟陛下說,陛下聽了開心,還打算賜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