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忍不住插嘴道,可剛出口我就後悔了,瞧我這張嘴,我去接這話作甚!
周睿蘭見我那一句話,眼睛都亮了起來,討論起來臉上更是有了幾分自信光彩。
“這鄭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紫殊候,十五歲帶兵北夷,十六歲以少勝多戰勝北夷十萬大軍,十八歲更是生擒北夷將領哈赤德回京,並被皇上親封為紫殊候,年少有為戰功累累,至今未娶妻,聽聞府上連個填房都沒有,更關鍵的!是紫殊候長得實在好看!”
說道此處眾人皆是心儀神往的樣子,我慢慢喝了一口茶,這麼想來,若是當年在冰湖上,他沒有裝成不會武功的樣子袖手旁觀,看著我與黑瞎子搏鬥,或是沒親眼看到他的心計,或是當初不那麼調戲自己,他蕭玦的確對得起那第一。
“還有呢。”
我又繼續問道。
周睿蘭見我發話也不拖沓,繼續講:“若說紫殊候是神勇第一,那麼前內閣首輔邵大人的孫子邵寒,便是才學第一。”
想到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邵寒,這個第一,他當得起,再看徐懷昕,她本來毫無興致的眼神竟然放出一些熠熠的光彩。
與剛剛徐懷簌的眼神不同,這種光彩,隱晦而曖昧,糾結卻熱切,我記得當初那些個小丫頭說過來著,這是一種難以言訴的愛慕才有的眼神,怎麼突然覺得事情有意思起來。
“邵寒的才學,這長安城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不過邵寒公子喜清淨,見過的人對他評價無一不是冷若寒冬,更有人叫給他取外號叫邵冰塊,而當今聖上更是三番五次請他入朝,卻都被他拒絕了。”
我不僅失笑,這邵冰塊,不就是徐子嬌叫出來的嗎,只見徐子嬌摸了摸鼻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何玉寧看了,也是無可奈何一笑。
對於邵寒這個人,我與他接觸到不少,邵寒喜清淨為人冷淡倒不假,不過,比起寒冬,我覺得他更像是春寒,看起來冷,卻是十分溫暖的,不錯不錯。
“再說風度,便是淮安候世子賀池了,賀池世子偏偏風度,溫潤如玉,據說就沒人見過他生氣,不是一般的好脾氣,始終都是帶著那如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
想到賀池,我倒也認同周睿蘭的想法,可惜我卻不認同她所說的好脾氣,賀池的確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可我卻是聽徐桎說過這麼一句話,越是看起來笑眯眯的人,實際上內心越像是個匍匐已久的野獸。
“說起來早年賀池世子有位庶弟,好像叫賀宜?也是十分優秀,可這兩年怎麼就沒了聲響?”
也不知道是誰道出這麼一句,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今日再聽到竟有些恍如隔世。
“周睿蘭你繼續說。”
“好,然後這正直第一,非我們寧姐姐的兄長平侯府世子莫屬了,中正善良,一臉正氣,連皇上都誇獎過!”
何玉寧聽到打趣了她一句:“我看你兄長也能拿個第一,健談第一!”
說了這些人,何蓄昀的評價我到是覺得中肯。
“去去去,別打岔,還有呢,威風第一,龔王府的小王爺徐澤,這位小王爺,派頭有多威風我自是不言而喻,這些個能稱得上第一的青年才俊,不論是哪一個,都是相貌非凡又家世顯赫的,能嫁入其中一家,都是了不得的。”
對于徐澤,我對他實在無好感,蘭釵一事更是讓他坐實了惡霸一詞,後面的我沒仔細聽等到下學後也沒逗留,和何玉寧徐子嬌告了別便上了馬車。
“殿下,回宮了?”陶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早。
“不,去青巷。”說罷,我從袖口中取出一張寫著青巷地址的具體位置的紙條遞給陶珠,那紙條是徐桎給我,陶珠接過沒多話將地址遞給車夫便乖乖坐回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