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之事雖然過去了一月之餘,這長安城也極為熱鬧,街頭巷口任然是談論不絕。
“聽說了嗎,如今這城裡的金銀鋪子訂套頭面都得排隊!”
算上日子,今日也是來學府上箜篌的日子,一大早就難得心情好,故提前了些來,我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是來看熱鬧的,不過看寧姐和子嬌那眼神,似乎是不信我。
帶頭找話題的,仍然是周睿蘭。
“那可不是,聽聞昨日唐家小姐和劉家小姐還因為一塊布起爭執,這互掐起來,還真不在乎形象。”
“形象算什麼,若是真能在選秀上被二皇子看中,那……”
“何止啊,你說咱們鄭國也好久沒大事了,如今選秀,正好給了這些姑娘們一個展示的機會,就算沒選上,以後說親也好說呀!”喬惜性子爽朗,說話也是大膽直白的,雖說是引來了其它女子是一陣打趣,但所言卻不假,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再看那高若儀,安安靜靜得坐在徐懷昕身旁並不說話,自那日後,聽聞是沒人見到她將那釵再帶出來過。
我只當樂子聽著,和何玉寧徐子嬌三人就在一旁不作聲,奇怪的是連徐子嬌都難得的安靜。
“說來,這次好像是有不少姑娘參加不了選秀,誒,其中好像有瓶姐姐是吧。”
張雲鏡把話頭一轉,眾人也看向了那個平時不愛說話一直安安靜靜的
許瓶兒。
許瓶兒沒想到會把話題轉向自己,頓時羞紅了臉,依舊是那柔柔軟軟的聲音道:“正是呢,家父已經給我訂了親。”
“可是內閣傅大人家的長子傅盛?”
“你怎麼知道。”張雲鏡疑惑得看著周睿蘭。
“因為那做媒的正是我母親!”說到此處周睿蘭格外自豪,許瓶兒更是羞紅了臉將頭低埋著,眾人心下了然,那周夫人能說會道是長安官宦人家都知道的,也樂得去做媒人討喜頭。
“說來呀,如今這選秀一事突然橫出,還鬧了不少事,有的過分的,竟然連自家女兒本來定下都婚約都給毀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也不知道是誰,突然道:“若是是嫁不了二皇子,這長安也有許多年少才俊呀,就拿寧姐姐的兄長來吧,至今不也是一直未娶妻嗎,我看說不準,就在座的不知道誰以後會是寧姐姐的嫂子呢!”
突然說到何蓄昀,何玉寧的臉也騰得紅了,接道:“你慣會拿我開玩笑,睿蘭的兄長不也是還未娶親麼!”
“就是!你怎麼不說她兄長!”本來安靜的徐子嬌卻不為何突然接了這話,義憤填膺的樣子讓我疑惑得看了好久,嘶……真是奇了怪了。
“我兄長與你兄長怎麼能比?照你這麼說,那這長安的青年才俊可不有得比了!”
說起說親,我突然想到那日蘭妃的話,看了看徐懷昕,好像也沒多大興致,只怕還不知道蘭妃在為她操心這事了。
“這要說起來,還真有的說,這第一,肯定是紫殊候蕭玦了!”
聽到蕭玦的名字,剛入口的茶水就被嗆了一口,輕咳了兩聲掩飾過去,只見那周睿蘭說起蕭玦一臉粉紅,而其它女子竟也浮想翩翩,特別是……徐懷簌,她年紀本就不大,臉上的傾慕之色更是濃鬱,這群女人吶。
“他為何是第一?”
“就是,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徐子嬌在一旁小聲嘀咕,也不知道為何,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嬌郡主,竟然對那蕭玦格外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