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白喪的隊伍過去了,後頭不知哪裡冒出的百姓,三三兩兩地靠在一起,在交頭接耳說著那孫國公府的事,“我看那馮大人怕是有麻煩了呦。”
“這年頭想當個好官,難咯,唉。”
後頭聚在一起的百姓漸漸地散了,街上出現了零零散散的攤子,這一日的鳳都城的街頭上,是從未有過的冷清,街上連走動的人都沒幾個,早早地進城的百姓就趕著出城,也不敢多在城中多加停留。
宮門大開,門口守著的侍衛嚴格地把守著宮門。
守門的侍衛對宮裡的宮奴並不面生,沈貴君身邊的近侍親自把沈小少爺送到了宮門口才止步,宮侍沒有令牌是不能隨意踏出這宮門半步,只能把人送到這裡了。
巍峨的宮牆,阻擋了裡面的人出來,也阻隔離外面的人進去。
沈正陽謝過了送他出來的宮侍,往宮門外走出去。一輛馬車趕到他的面前停下,馬車旁的小奴扶著他們主子上車,等主子坐上去了,他在坐在車外面。
“走吧。”
見小少爺上了馬車,收回目光都宮侍才是回身,往宮裡走回去,回去他們貴君那裡複命。
馬車走在鳳都城上的街上,平常熱鬧的街上連幾個走路的人都沒有。撩起的車簾看到外面,沈正陽聞到了這鳳都城裡不同尋常的味道,一問起才知道孫國公府的少爺死在了牢裡,他的心一動,讓車夫把車往曹向南那裡趕去。
空蕩的大街,馬車一路暢通無阻。
翠秀苑外,年過半百頭發已是花白的孫國公大人進宮裡來求見陛下,找到了這翠秀苑來,在門外求見。孫後君身邊的兩個宮侍跟在國公大人的身邊,後君並沒有親自過來,想來並不願意來這翠秀苑。
陛下現在連孫後君的面都不見,一下了朝來的就是這翠秀苑沈貴君這裡,如今沈貴君是獨得陛下恩寵,地位隱隱地趨於孫後君之上。陛下免了他每日給孫後君請恩,如今沈貴君連去長寧宮孫後君那裡請恩都不必了。
沈貴君自有孕以後就在這翠秀苑裡,裡外加了三層的護衛守著這翠秀苑,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朝中也並不是沒有大臣反對陛下獨寵沈貴君一人,毫無例外,這站出來說話的都是孫國公那派的人,這幾個反對的大臣都連線地被陛下給罰了。
其餘的人都是站著看熱鬧,並無一人站出來反對過一句。
這陛下後宮的事都要管,是不是管地太寬了?陛下寵幸沈貴君,沈貴君又沒有做出何種禍國殃民的事,不就是寵幸了一個美人,陛下愛寵就讓陛下寵去。如今陛下正對那沈貴君喜愛地不得了,他們何必再這個時候去觸陛下的黴頭,惹陛下不快。
朝中每日都在鬧著要立太子之事,這太子一日不立,朝堂之上就無一日安寧。任由大臣們鬧了這麼久,陛下都沒有立太子之位,而有的人怕是等不及了。
“主子,國公大人在外頭求見陛下。”宮奴進了裡頭稟告他們主子。
半臥在美人塌上的沈貴君哼笑了一聲,姿勢懶惰,連起身的打算都沒有,放在肚子上的手摸著未顯懷的肚子。求見陛下?陛下正在屋裡頭和美人兒翻雲覆雨,哪有空去見那姓孫的老頭,“告訴國公大人,就說陛下不想見他,請他回去吧。”
“是。”宮奴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外頭的孫國公聽到了出來的宮奴的話就想發怒,一想又忍下了,一撩開衣擺跪了下來,大有陛下你什麼時候見臣,臣就什麼時候起身之意。
宮奴見了跪下的國公大人,面露難色,又是進去稟告他家主子去了。
“國公大人愛跪就讓他跪著吧。”反正又不是他讓他跪著的,他愛跪就讓他跪去,沈梅月的心裡惡劣地想著,這會陛下是真的沒空見誰,就是陛下出來了,怕也不想見那老東西吧。
一個宮侍匆匆地從外頭走進來,行了一個禮,沈貴君揮手讓旁人出去,起身的宮侍湊過去他們貴君的耳邊,用只有他們聽地見的音量說著話。
沈梅月聽了後,臉色一凜,壓低了聲音吩咐道,“你帶著本宮的令牌,親自出宮一趟,務必把這事給本宮辦好了。”
“是。”宮奴領了命令,拿了他們主子的令牌,匆匆地就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