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曹向南就帶著他阿爹一起到了鎮上來了王家,在門口報了身份說明瞭來意。門口守門的奴才連進去通傳一聲都沒有,揮著手趕道,“走走走,我們老爺不在府裡。”
“你!”曹阿爹氣結,曹向南攔住了他阿爹,對他阿爹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少安毋躁。
“小哥,你們老爺……”說話間,手裡拿著的一枚碎銀就塞到了對方的手裡,曹向南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對方,臉上帶著笑眼裡卻是一點笑都沒有。
從對方的眼神裡,曹向南是肯定了王老爺是在府裡,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哥,若是你們家老爺在府裡的話,還麻煩小哥進去通傳一聲。”
他的手一翻,手心裡又是一枚碎銀。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放到哪裡都是可行的。
“公子,也不煩告訴你一句,我們老爺如今還在氣頭上,是發了話……”這手裡拿了錢,看門的奴才心裡猶豫了一番,還是把府裡的事偷偷地告訴了對方。
府裡的事他們這些下人也不是不知道,老爺一把年紀還娶了好幾房年輕貌美的小侍,這府裡的日子可就熱鬧了。曹侍君給生老爺生了兩個小子,以往在府裡也是風光,只不過誰曾想過他會害了老爺的親骨肉,這才被休棄送回了孃家,老爺是發了話不讓曹侍君再進門。
他一個看門的,每月就這麼幾貫錢,還不夠他喝一壺酒。這銀子不拿白不拿,這可是抵他半年的工錢了,看門的奴才眼睛貪婪地看著對方手裡拿著的另外一枚碎銀。
“你進去通傳一聲,這就是你的。”對方眼裡的貪婪曹向南是沒有錯看,手一翻,他把手心的碎銀又收回去了,說道。
“好,你們在這裡等等。”一晈牙,看門的奴才還是進去了,不過就是進去通傳一聲,那銀子就是他的了。
跟在一旁的曹阿爹見四兒一出手就是一枚碎銀,是一陣心疼,可現在又不能去把那銀兩要回來,嘴裡唸叨了一句,“怎地給那看門的銀兩。”說著搖頭嘆了一聲,絕對的這銀兩給地冤枉了。
曹向南半邊嘴角勾了勾,也沒說什麼,他這花錢的都不心疼,這看著他花錢的倒是先替他肉疼了。見著看門的進去通傳了,在外頭等著訊息,他的心裡是隱約地覺得這一趟來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屋裡頭的老爺一聽到看門的奴才進去通傳曹家來人了要見他,暴怒道,“不見不見!”
“是是是。”小奴差點被砸出來的茶碗砸到了,忙地應道,躬身退出去。走了好幾步都還聽地見屋裡傳出嚶嚶的哭聲,還有他們老爺的哄聲,離去的奴才在心裡碎了一句。
“勞煩小哥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出來的奴才對他搖了搖頭,曹向南把一枚碎銀給了看門的小奴,見府裡沒人進去,他湊過去低低地問了一句。
小奴的眼睛左右瞟了一眼,回應了一句。
“阿爹,我們走吧。”這兩枚碎銀也沒白花,曹向南從這看門的小奴的嘴裡也是知道了他想知道的,回頭對等在後面的阿爹說道。
見他阿爹不肯走,他說道,“回去我再想辦法。”
眼睛盯著拿了他兒銀子的奴才,連人都沒見到,曹阿山就想把銀子要回來。守門的一見對方看著他的眼神,立刻地手捂住了裝著銀子的兜,轉身就往府裡進去了。
“……”曹向南。
曹阿山看了一眼這高門大府,收回了視線,佝僂著腰,搖了搖頭,往外頭走出去了。
守在馬車旁的小子扶了老爺一把,把人扶上了馬車。
後面跟著的曹向南上了馬車,“回村裡。”他說道。
馬車往曹家村回去,曹向南把他阿爹送回了大院,他也沒有跟著一起進去。等他阿爹下了車往裡頭進去,他就上了車讓劉遠先趕著馬車回一趟家裡,既然都回來了,那就順便回一趟家在屋裡的曹春情一聽到聲音就跑了出來,見到只有他阿爹回來沒別的人了,著急地問道,“阿爹,你可是見到老爺了?”
曹阿爹一臉欲言又止,臉上的意思也很明顯了,他去並沒有見到人。對上他三哥兒期待的眼,他又不忍心讓他失望,只說道,“你四弟說他會想辦法。”
“你們怎麼會沒見到老爺?”曹春情不相信他四弟去連老爺的面都沒見到,瞪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惶恐,尖著嗓子問道,“你們沒見到老爺,那怎麼跟老爺說把我接回去?還有我的壽兒和福兒,阿爹,你們見到我的壽兒和福兒了嗎?”
曹阿爹對上他三哥兒急切的雙眸,搖了搖頭,他連王老爺的面都沒見到,就更被說見到他的兩個外孫了。
他三哥兒嫁去這麼多年,是從未把孩子帶回來後,他連孫的面都沒見過。曹阿山的心裡也知道當年的事是他們這個做阿爹阿姆的做的不對,但是這麼多年他三哥兒去了那府裡不是都過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