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一點一點地晚了,家裡來的人走了,孩子們也要洗澡了。
到了後面晚風經常都會腰痠,挺著個大肚子蹲下站起都使不上勁兒,曹向南也怕這人不小心給摔倒了,所以現在家裡一些活他都不給他做了。
原本他是想攬下給孩子們洗澡的活,兩個小子倒是沒什麼,安安和星星兩個是小哥兒,安安是他親生的,星星卻是領回來養的。兩個孩子都還小,他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的,可是晚風不允許他給兩個小的洗澡。
好在阿寧在這裡,阿寧倒是能幫兩個小的洗澡,就換成了他給兩個小子打水,伺候他們洗澡。祥仔生活上已經完全能自理了,倒是軒軒這個被他阿姆寵大的,許多事情都還在摸索中,還要人幫上一把。
也是到了後來見到孩子脫了衣服,曹向南才知道小子和哥兒其實是有區別的,哥兒的肚臍下有一顆紅痣,有一顆紅痣的則是代表是哥兒,能懷孕生子的。
以前每次和媳婦辦事都是黑燈瞎火的,哪裡會提著燈一寸一寸地照看,曹向南倒是沒注意過這件事,也是有一天他說了一句“怎麼兩個孩子的這裡都長了一顆紅痣啊。”
當時他就是覺得很神奇,怎麼兩個孩子都在這肚臍下面長了一顆紅痣。
惹得阿寧笑了,他媳婦紅了臉。
後來回了房關起門來教育了他一通,曹向南知道原來自己的媳婦也有一顆紅痣,原來這代表著哥兒的身份,能是懷孕生子的。所以有些哥兒體型高大跟漢子一樣,也能被人區分出哥兒和漢子,原來是這個原因。
搞出這麼一件烏龍,曹向南只能摸摸鼻子,他總不能說是他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吧。這個季節的天黑地快,孩子們洗好澡,外面的天都黑了。
洗過澡後,孩子們都回房間的床上玩去了,玩一會他們自個就會睡覺。曹向南會給晚風放好洗澡水,等人洗好澡,扶著人回了房,把熱好的羊奶端過來給他喝。
到他洗好澡出來,去孩子的房間看了,幾個孩子都睡著了,他給孩子掖好被角才出來。回到自己的房中,床上的人都已經睡著了,到了這後面他見著這人的精神越來越差,平日裡還會等著他回來才睡,現在一躺下床就睡著了。
他之前問過羅老大夫,羅老大夫那裡也是說這是晚風生第一胎的時候沒有調養好落下的毛病,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這一胎要好好地調養好身體,以後的身子也會漸漸地好了,不必太過於擔心。
見著閉上眼睛睡著了的人,曹向南伸出手,順著他的眉目,用手指輕輕地摸著,順著他直挺的鼻子摸下去,落到他的唇上,目光深了深。
但是到底他也沒做什麼,低頭在上面落下一個吻,吹滅了桌子上的油燈,也上了床。
睡著了的人循著熱源就蹭了過來,曹向南伸手把這人摟進懷裡,被窩裡暖暖的,抱著的人就像是抱著一個暖爐一樣,懷孕的人體溫會偏高一些,冬天裡抱起來是剛剛好。
兩日後,曹大鵬的新屋入宅,他那裡有許多事情要忙,所以曹向南就讓曹大鵬留在家裡忙這邊的事情,他和孫繼去鎮上看鋪子,吃食的事情他來弄就成。
檔口的門板拿開,開了門做生意。
這天越來越冷了,撥出的氣都是白色的,門口架著的大鍋煮著湯水,冒著熱氣。這天冷了,大多的人來吃都是吃一碗湯河粉,早上也會有人來買兩斤淨河粉回去。
“這天越來越冷了。”曹向南一早就趕來了鎮上,風一吹來,就是覺得一個字,冷。
“可不是,這天快要下雪了。”孫繼抬頭看了一眼,說道。
“哎呀,小老闆,好久不見你來看鋪子啊。”現在來店裡吃東西的都是熟客,大家都認識,來人見今日鋪子裡不見大鵬,倒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老闆。
曹向南熟悉地和來人打著招呼,問道,“陳掌櫃要吃點什麼?”
“來一碗豬雜河粉。”來人說道。
“成,您坐,這就來。”手上很快地下了一碗河粉,孫繼就端了過去。
說來從攤子搬到新鋪子這裡來之後,曹向南後面就漸漸地少來了,鋪子這邊交給了曹大鵬和孫燕山,他則是忙別的事情去了。而孫繼後來則是去了南陽,也忙別的事情去了,所以兩個人已經許久沒怎麼來鋪子這邊。
兩個人站在檔口前站著說話,還有幾分感慨的味道。
現在鋪子的生意淡了許多,是整個鎮上的生意都淡了許多,不過他們是做吃食生意的,再怎麼樣淡也有人來吃東西。到了中午過後,準備的吃食也賣光了,今日知道要早點走,準備的東西就少,後面就關了門,往村裡回去了,趕著回去曹大鵬那裡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