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翼王鳳淩霄和鳳都第一才子梁曦君成親的日子,一早鳳都的百姓就守在了道路的兩側,等著瞻仰翼王和梁才子的風采,觀看這鳳都難道的一盛況。
浩浩蕩蕩的隊伍打從翼王府出來,騎在高大的黑馬上一身正紅色大衣的自是今日的新郎翼王鳳淩霄,打他一身軍裝帶著軍隊進城的那一天起,翼王俊朗剛硬的模樣不知道刻在了鳳都多少未婚哥兒的心中,俘獲了多少哥兒的芳心。
只可惜,妾有情郎無意,落花打了水,隨著水流去,不知嚮往。
一隊的騎隊在前,後面跟著吹吹打打的樂師,抬著的八抬大轎,往梁相府而去。
隊伍打一品齋的門前而過,馬上的男人突然地抬頭往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道路的兩側站滿了人,就連樓上的視窗都是站滿了人,眾人也並不會意外翼王這一眼是特意地看向誰。
但是方梓燁知道,那個男人是看向他這邊。他今日沒有特意地一個人站在一個視窗,而是和大家站在一起,身邊還有相邀而來的三兩個朋友。
被那雙銳利的眼睛看了一眼,他的心漏了一拍,嘴角的笑越是溫和,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也許是因為只等今日過後,那個人距離他想要的位置會更近一步。這些年手中來往的訊息多了,他也自是知道那一年四皇子的母妃淑貴君死於毒發身亡,見血封喉的奇毒,為此鳳淩霄為了避禍,才被送往的邊關。
而關於他母妃的心,那人從來沒有跟他提過,他也沒有問過那個人。宮中的事,更也是那麼多年過去了,他能查到的東西也是有效,怕也是需要這人親自去查,才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而那座皇宮裡死了那麼一個人的事,來來去去不外乎也是那麼幾個爭得聖上恩寵的人幹的,為的不外乎也是那個位置。
而他們努力了這麼多年,謀劃了這麼多年,眼見就要成了,他們誰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的意外。那個人如此地相信他,他更是不能扯他的後腿。
馬打眼前一晃而過,那個人也消失在了眼前,吹吹打打熱鬧的聲音,跟著就過去了。
“聽說那梁曦君可是一等一的美人,不知是何等的貌美如花,只可惜我們幾人一會也無法目睹那一位梁才子的美貌了。”手裡握著一柄扇子的公子搖著手裡的扇子,大嘆,“可惜啊,可惜啊……”
“那一位梁公子再美,可有我們方兄的這一張臉漂亮?”衛真最是喜歡逛花樓小館,喜愛美色的,他就沒見過有幾人的臉勝過他們方兄了。
若不是知道方兄同他們一樣是個小子,他都想把人娶回府中去了。
“衛真,不可亂開玩笑。”周權之出言道。
衛真也發現自己失言了,趕緊地向方子鈺賠罪,“子鈺啊,你別生氣啊,我這,這不是一時失言,還望子鈺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的一般見識。”
“沒什麼的。”方梓燁的嘴角是牽起的笑,他的心中並無多少的心情去開玩笑,也許是打樓下的那人離去了,他的心也跟著那人一起走了。
他突然地覺得今日不應該相邀好友過來的,他應該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度過這個日子。
從翼王府到梁相府的路並不遠,吹吹打打的隊伍很快地就到了相府的門口,八臺大轎停在了相府的門前,從高大的馬上利落地一翻而下的鳳淩霄,站在相府的門前。
門外已經響起了鑼鼓吹打的聲音,一身紅嫁衣被人從房中攙扶出來的梁曝君拜別阿爹阿姆“以後,可是要去別人家的人了。”梁相夫人拉著哥兒的手,紅了的雙眼,是不捨哥兒出嫁。他求神拜佛,千盼萬盼才有了這麼一個孩子,雖不是個小子,可也是一個惹人疼的哥兒,這個孩子從小就聰明懂事,如今也到要嫁人的時候了,他拉著孩兒的手,不捨得放開,囑咐的喉嚨是哽咽,“去了翼王府可就是要當王妃的人了,阿姆不能陪你過去,你要好好地照顧好自己……”
“嗯,阿姆我記住了,您也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和顧著一點爹的身體。”施了淡淡粉末的臉,更是顯得精緻美麗,梁曝君的確是一個長相漂亮的人兒,見了阿姆紅了眼,他的眼睛也是有些紅紅的了。
“好了,別再囉囉嗦嗦的了,這些話打三個月前你就不停地囑咐了,今兒轎子都等在門外了,趕緊地出門,別讓翼王等久了。”梁相見著母倆再扯下去,都怕門外的翼王等得不耐煩了這些話他聽了好幾個月,耳朵都要聽到起繭子了。
梁相夫人紅了的眼,被夫郎來這麼一句,破涕而笑了,“好了好了,我也不說了。阿姆為你蓋上紅蓋頭,走出這個門,你以後就是大人了。”
“阿爹,您多保重身體,孩兒走了。”梁曦君看了一眼他阿爹,說道。
“嗯。”梁相點點頭,“你去那邊凡事也多留個心眼,多加小心。”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