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裡正站了出阿裡安撫大家,站在裡正身邊的是曹四郎,和一臉正義淩然的曹剛“……曹家村的每個人都是我們曹家村的村民,這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們自當還死者一個公道。官府來抓了人,這事如何,自有大老爺定論。”裡正也沒有對曹歸和王氏,村長以及他家裡的曹氏做下的事情做定論,而把這事推給了縣太爺。
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心裡明白的人都自有判斷。
在背後捅了刀子的曹向南一臉嚴肅地說道,“大老爺是我們的父母官,自當為我們做主,不然這日後誰家不明不白地死了人,是不是都能這麼地了了?當做沒一回事?”
今日村子裡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曹歸家的大哥兒的死和他的繼阿姆,還有村長的這頭怕是都脫不了幹系。若是無曹歸那個做阿爹的縱容,繼阿姆怎麼會虐待死去的前妻留下來的哥兒,如今還把人給賣去村長家給他家的傻子當媳婦,沒看見剛才傻子被帶出來的時候還身上穿著大紅色的新郎服啊。
如今人死了,兩頭都不做聲,就算是大家心知肚明這事怎麼一回事,也無人站出來為死去的哥兒討一個公道。
曹家四郎說地對啊,不然日後這存在誰家不明不白地死了人,是不是都能這麼地算了?當做沒一回事?這話引起了大家心中的共鳴,大家都紛紛地應和了起來。
“好啊,好你個曹高值!”聽聞了訊息的族老趕過來,都不得不懷疑這事是裡正請人過來抓走的村長。
縣太爺的府邸裡,縣太爺從小廝的手裡接過一杯茶,親手地奉上給坐在上位的比他官大好幾級的大老爺,胖地看不出鼻子眼睛的臉愣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說道,“大人,請喝茶。”
“嗯。”一臉大鬍子的王大爺接過茶,喝了一口,隨意地指指邊上的位置,說道,“坐吧”瞥了一眼那個椅子都裝不下的肥胖身軀,就這身材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才吃成這樣。
“是。”縣太爺坐到位置上,虛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因緊張而冒出的虛汗。他怎麼不知道曹家村上還藏著這麼的一個大官啊?
“這事知道該怎麼做了吧?”王大爺問道。
“知,知道。”縣太爺擦汗,說道。
“哦,你說說要怎麼辦?”王大爺兩只大眼睛一瞪,不怒而威,問道。
“就,就,先每人打三十大板。”
“嗯。”勉強可以接受。
“再,再審問後,定罪,秋後問斬。”
“噗……”王大虎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看著這個蠢縣令,發現胖地還挺可愛的,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
“是。”縣太爺一臉虛心聽教,而後是“嗯嗯嗯”不停地點頭。
等把人從府邸送了出去,他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哭喪著一張臉,他只想當一個貪點小錢的小縣令就成了,哪想當好一個父母官啊,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嗎?這都多少年沒正兒八經地判過案了。
“咚咚咚……”的鼓聲敲響,穿著一身官服的縣太爺圓滾滾的身子還是往前面趕了過去。“曹歸身為阿爹,縱容繼阿姆虐待前妻留下來的孩子,此乃無情無義,不配做人阿爹。王氏心狠手辣,多年來對死者曹聞春動則打罵,如今還把人給賣給曹氏,把人逼至死。”
“曹阿更身為一村之張,包庇曹氏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裡正作為一村的裡正,跪在上面,為死去的小哥兒討回一個公道,把曹歸和王氏,還有村長以及曹氏都狀告上了公堂。
在公堂上王氏和曹氏相互指責,都意圖把這事從他們的身上撇清,但是這話也證實了他們一個買一個賣,把人給逼死了。
在村子裡作威作福多年的村長,如今跪在躺下瑟瑟發抖。
“嘭!”驚堂木拍響,縣太爺的小眼睛一瞪,“都閉嘴,都當本老爺不存在了不成?”“來人,先拖下去每人打三十個大板……”
“啪啪啪啪……”
“大老爺,我冤枉啊……”
“饒命啊,大老爺……”
曹家村來了不少的人看熱鬧的,衙役手裡的板子是啪啪啪地打地直響,他們在外面聽著的都感到肉疼。但是不少人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快意。
也是從此以後,裡正正直的形象在村民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也從此把裡正當成了他們的依靠。曹家村不再是以前那個村長和族老們說了算的地方,他們還有能為他們說話的裡正,還有能為他們做主的縣太爺。
在公堂上的傻子還想撲過去咬衙役,那兇狠的樣子就像是一隻未馴化的狼那樣,試問這樣的傻子哪裡是值得嫁的良人?曹氏和王氏是把一個好好的哥兒給逼死了啊!
後麵人打了後,人也沒放走,就被縣太爺給關押起來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族裡的族老趕了過來,見到被帶走的村長。
眾人從鎮上回了曹家村,村裡知道了此事的一些族老們對裡正是敢怒不敢言,對他怒目而視。但是也有的族老和裡正的關系向來不錯的,知道這事是村長做地不對。
現在村長家裡害死了人,如今還被縣太爺抓走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就算是能回來,曹阿更這個村長怕是日後也無法再繼續當曹家村的村長了。
因此,就有人提出了換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