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珠一看兒的神色就知道兒在想什麼了,他說道,“家裡就這麼一點了,再多也是沒了。
我這裡還有一點是留著給你到時候去趕考做盤纏的,若是都給你用光了,到時候就真的沒有了”他的手裡還藏著一點錢,是給他的兒留的後路,是輕易不會拿出來的。若是連這個後路都沒有了,到時候他的兒去趕考可是連盤纏都沒有。
“阿姆,你再給我多一點吧,到時候盤纏不夠了再去問四哥要一點,四哥現在這麼多錢,不會連一點盤纏都不給我這個五弟的。”曹高值看著這寒酸的幾個銅板,都不還夠自己和同窗出去吃個飯的錢。
陳珠一聽到他麼兒提起四兒,想起他四兒現在住的大房子,還在村子裡修路,口袋裡這麼多錢,卻是吝予給他這個阿姆半分錢。他的臉一變,說道,“別想你四哥那裡了,他不會給你錢的。”
曹高進還不知道他阿姆和他四哥的事,並不把他阿姆的話放在心裡,他回來想的就是去問他四哥要點錢去,他四哥現在這麼多錢,應該不會連一個銅板都捨不得給他吧?
不過他到底是相對了,他四哥還真的是一個子兒都不打算再給他了。
“好了,兒你也回房去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起來就早些回去吧,別耽誤了讀書。”等他五兒高中的那一天,他定能揚眉吐氣了,陳珠在心裡恨恨地想著。
西邊的太陽一點一點地落入山中,在天黑之前,曹向南從裡正那裡回到了家,聽到給他開門的晚風說他五弟找了過來。“五叔過來說找你,我說你出去了不在家,我問他什麼事他也不說,就走了。”祈晚風對回來的夫郎說道。
還能有什麼事?除了找他要錢,曹向南想不出來那些人會找他有什麼事。
看來他阿姆不敢來了,倒是換成他五弟來了。曹高進和他阿姆不過是同一路的貨色,不同的是一個只會潑婦罵街,一個讀了幾個書懂得耍點讀書人的小聰明,但是本質上都是一樣的,貪婪毫不知足。
“不管他,日後若是他還來你隨便就打發他走。如果是問你要錢,你就說錢在我這裡你也不管錢,有什麼事情你就叫他找我就成了。”曹向南可不覺得自己還有義務養著那一家子人了,特別是這個只知道“讀書”的五弟。
祈晚風聽他夫郎的話又是覺得好笑,但是他也知道從前一直都瞧不起他和夫郎的五叔如今對他這麼客氣,怕也是對他有所求,現在除了問了他要錢,他也想不出來有什麼是對他們有所求的了。
既然他夫郎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把這點事放在心裡了,想來就推到他夫郎的身上去,讓他夫郎處理就成。
天邊最後的一點光亮消失,黑夜降臨了。
“小壞蛋踢你了?”曹向南進屋就看見晚風伸手撫摸肚皮,現在孩子的月份越來越大,這腳踢人的力度也是越來越大了,他有時候見到晚風突然的身體一僵住,然後整個臉就發白,想來是那肚子踢的疼了。
祈晚風緩緩地點了點頭,這一腳可真是踢地他心都緊了一下。
“這個小壞蛋這麼壞,等出來了我給你打小屁股出氣,讓他欺負你。”曹向南走過去伸手覆蓋上晚風的手,把人摟在懷裡,給他輕輕地摸著肚皮,問道,“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祈晚風靠在夫郎的話裡,覺得夫郎的肩膀寬厚了許多,是他可以依靠的人,他笑了笑,說道,“你可不許打我的小寶貝。”
吹滅了的燈,兩個人上了床,兩個人摟在一起說著話,“等明日我帶你去羅老大夫那裡給他看看吧,你許久未去過了。”想起一段時間沒去羅老大夫那裡了,曹向南就想帶晚風去羅老大夫那裡檢查一下。
“我沒什麼事,哪用地著去羅老大夫那裡啊,況且家裡還有這麼多事,我也走不開。”祈晚風張嘴打了個哈欠,手摸著肚子並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事,哪用得著去看大夫。
“那些都先放一放……”在曹向南的心裡,祈晚風比一切都重要。他親了親快要睡著了的人,輕輕地說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