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阿寧從後面一把把孩子抱了起來伸手就是往他屁股上打,剛才找人找地有多擔心多心急,現在就有多生氣,“啊,說過了多少次不許亂跑,你怎麼就是不聽!你是不是要害阿姆擔心死你啊,你怎麼就是這麼不聽話?”
“萬一又像上一次那樣掉進水裡呢,你想過阿姆沒了你要怎麼辦嗎啊?”剛才孩子不見了眼淚都沒掉的人,現在找到了孩子眼淚反而是忍不住地掉下來了。
軒軒一見到阿姆哭了,“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嘴裡沒嚥下去的食物掉了出來,張大嘴巴哭得很傷心。
阿寧一見孩子哭了,他也沒再打他了,抱著孩子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打孩子了,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以後看好點孩子就是了。”祈晚風趕緊圓場,他也是個當阿姆的人,孩子做錯事了他是寧願打自己兩巴掌都捨不得打孩子,打在兒身疼在阿姆的心裡。
“都快別哭了,讓人看了得笑話你們兩個人了。”祈晚風看著這個一身抹布粗衣也掩不住相貌的哥兒,他還是少見長地這般好的哥兒。孩子一身的粗布衣幹幹淨淨的,白白淨淨,長的也是個好看的小子。
阿寧一聽,抬眼看向幫他找到孩子的哥兒,見這個哥兒有點面熟,他定定地看著他,就是沒想起來是在哪來見過。
“羅氏醫館,可還記得?”祈晚風見對方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他提示了一句,指著站在攤子前的夫郎,說道,“那是我的夫郎。”
“恩人,原來是你們。”阿寧順著面前哥兒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了正站在那裡笑看著他的小夫郎,臉不由地就紅了,“我,我叫阿寧,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了我家軒軒。”
軒軒見他阿姆不哭了,他也不哭了,兩手緊緊地抓著阿姆的衣袖。
“我叫祈晚風,那是我的夫郎曹向南。”在來汾水鎮的第一天他們就遇到了阿寧同他的孩子,祈晚風也相信這就是他們的緣分,他看孩子是餓了,說道,“軒軒碗裡的吃食沒吃完,你讓他坐下來繼續吃吧,我看孩子也是肚子餓了。”
他們三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曹向南那邊多煮了一碗河粉,讓曹大鵬給人送過去。
“吃吧。”祈晚風把河粉遞到阿寧的面前,說道。
“這……”阿寧看著這東西,他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最後對方要給錢,祈晚風沒收,見著阿寧帶著孩子走了,他站在後面嘆了一聲。
曹向南抓住祈晚風的手,說道,“怎麼就嘆氣了啊?”
祈晚風回握住夫郎的手,搖搖頭,沒說什麼。
在汾水鎮跑了一天的孫繼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曹向南就知道他今天的收獲不錯。今天收攤比前幾天要晚了一些,收攤的時候,曹向南讓大家今晚回去吃完晚飯後去他那裡。
孫父這幾天擔著河粉去外村賣,每天都把擔子裡的河粉賣完了回來。兜裡每天都能收進幾十個銅板,除去要給曹家四郎的本錢,他還能賺到一半的錢,他打算明日起拿多一些,再走遠一些就能賣地更多一些。
今日孫燕山回來的時候見兒子都沒回來,他回到家好一會兒子才回來,他問道,“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哦,攤子上的吃食賣地晚了一些。”孫繼說道。
他看他阿爹的神色挺愉快地,問起他賣河粉賣得怎麼樣,聽到他阿爹的話,“還不錯呀。”
“明日我打算再要多五斤河粉,你看成不成?”父子兩個人在商量著這個問題。
“成啊,向南讓我晚飯後過去他那裡,我一會吃過飯過去同他說一聲。”他今日又談下了兩家飯館要他們的河粉,從不斷被人拒絕到如今談成了好幾家,孫繼也找到了信心,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孫阿麼見兒和孫每天都早出晚歸地去做買賣,見他們父子兩個有說有笑的,心裡也是高興。見著坐在那裡的老頭子,伸手推了他一把,孫阿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推他的老伴,用眼神問他做什麼。
太陽落入了山中,吃過晚飯後,大家都聚到了曹向南的院子裡,圍著桌子坐了下來,他們天天都在曹向南這裡進進出出,在這裡就跟自家一樣地自在。
“今晚叫大家過來,是跟大家商量一件事。”等人到齊了,曹向南才說道。
“我們攤子開張到現在生意也算是可以的,前三天每人來都會送一份淨蘿蔔,來的人也不少。不過到今天沒送東西了,人也沒前幾天的多,買淨蘿蔔的人不多。但是如果每天都送的話,再多送幾天也不新鮮了,大家說是吧?”
“嗯。”孫繼能明白,他是個聰明的,曹向南的話說完,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曹剛坐在那裡沒反應,但是看他的樣子也是在思考問題。
“俺,俺……”曹大鵬是個鈍的,左看看右看看,就盯著曹家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