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做砂鍋粉的材料準備好,正好廚房裡就燉了雞湯,曹向南用來做湯底,這裡沒有找到小砂鍋,他就用大一號的鍋代替上了。
有孫繼幫他的忙,曹向南有條不紊地忙活開了,邊上的小廝也能幫他打下下手。
上一世曹向南很小就會做飯了,做飯的手藝一直都不錯。後來打工的時候還在廚房幹過活的,那會廚房裡的師傅看他勤奮好學,還親自教導過他炒菜。盡管是最後沒有出師,但是做兩個菜也還行。
這些東西日積月累,慢慢地積澱在了腦子裡,再去想起來的時候,很多都能用上。
桶裡撈的一條大魚起來,把頭切出來一會做剁椒魚頭。
後面的肉想切成片做酸菜魚,曹向南才臨時地想起來這裡沒有酸菜,可就頭疼了。劉掌櫃站在那裡也沒走,注意到曹向南的停頓,他問道,“可是缺少了什麼?”
“嗯,的確是需要一樣菜。我想弄一道酸菜魚,沒有酸菜就做不成,這樣菜需要我自己回去醃製,大概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成。”曹向南點頭,臨時改變道,“我換成做糖醋魚吧,味道也是不錯的。”盡管他更偏愛於酸菜魚。
“成。”劉掌櫃應道。
“滋——”油下了鍋,曹向南手上利落地倒下肉片,炒到半熟就盛出來。而後是雞蛋炒熟,最後再炒河粉,河粉注意的是不要炒斷了,放入調料,最後再把河粉倒進去。
他這邊炒好了河粉,那邊的砂鍋河粉也成了。
“掌櫃的,你先移步到外面?這幹炒肉片河粉先端出去讓你嘗嘗?一會放涼了可不好吃的,這後面的菜我接著給你炒上。”曹向南轉頭看了一眼掌櫃的,問道。
“嗯。”劉掌櫃話也不多,在見了他利落地弄了兩個菜後,看這小子的眼神就不太一樣了,轉身就往外面出去。後面端菜的小二哥端著菜就出去,跟上了他們掌櫃。
趙師傅站在那裡不捨得走,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做菜的方式,不時地點頭。
後面兩道菜,一道剁椒魚頭,一道糖醋魚,色香味俱全,色澤鮮豔,聞著這味道就讓人口水直流。做完兩道菜後,曹向南也帶著孫繼離開了廚房。
“曹公子,我們家掌櫃在樓上等著你上去。”門口等著的小二就領著他們去樓上找掌櫃的。推門進入,站在那裡的劉掌櫃就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說道,“坐吧。”
桌子上擺著的是他做的幾道菜,顯然都被嘗過的了。
“我們是來自曹家村的,我是曹向南,這一位是同我一起的,他叫孫繼。掌櫃的,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曹向南並沒有立即坐下來,而是站在劉掌櫃的面前問道。
“鄙姓劉,店裡的都喊我一聲劉掌櫃。”劉掌櫃說道。
等對方坐了下來,曹向南才坐了下來,讓跟著的孫繼也一起坐下來。曹向南看著劉掌櫃的,微笑著問道,“不知道這菜,劉掌櫃覺得味道如何?”
“我對你這幾道菜很滿意。”劉掌櫃在汾水鎮幹了七八年了,酒樓的生意原先還好,後來醉仙樓開了後就拉走了部分的顧客,生意不好不壞,可也沒以前好了。
這菜劉掌櫃都一一地試過了,味道自然是行的,這菜色也新鮮,色香味俱全,如果他們酒樓推出這幾道菜,生意必定是能壓醉仙樓一籌。
“我要整個汾水鎮就我們一品齋有這幾道菜,你是否能做到?”劉掌櫃也幹脆,問得很直接,一點都不拐彎抹角。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擺在桌上,說道,“若日後你有好的菜方子,只要你來到我們一品齋,我都給到你滿意的價格,你看如何?”
“你這做的……河粉,每天也給我們一品齋送來,先每日送二十斤過來,若是賣得好,再商量。你說的那道酸菜魚,你若是把酸菜做出來,日後也只賣給我們一品齋,至於這道菜的價格,到時候再同你談。”這兩道魚劉掌櫃都嘗過了,特別是這一道剁椒魚頭,味道香辣,那個味兒就是好吃。
他記得剛才那會小子說過還有一道酸菜魚,劉掌櫃的心裡期待那道酸菜魚能給他什麼樣的驚喜,就先給訂下來,免得回頭小子去找了醉仙樓,那就壞事了。
曹向南看著桌上的銀子,對上劉掌櫃勢在必得的眼神,他揚唇就笑了,說道,“既然劉掌櫃這麼幹脆,我也幹脆一點,成,成交了。我保證這菜方子不會從我這裡流出去,但是若是從你們這邊流出去,到時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與我無關,你說是吧。”
“這是自然。”劉掌櫃點頭說道。
“口說無憑,我們立個字據吧,劉掌櫃你看成不?”曹向南問道。
“成。”劉掌櫃喊了一聲,外面就有人推門而入,他吩咐了一聲,“筆墨伺候。”
小廝下去,沒一會端著筆墨紙硯上來了。
曹向南把菜方子一步步地寫了下來,交到了劉掌櫃的手中,劉掌櫃鄭重地放到盒子裡。而後雙方立了字據,簽了名畫了押,他們被店小二送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