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是完全沒有。
偶爾角落裡也會有避孕套什麼的。
但直覺告訴他那不是徐飛他爸用過的。
徐飛抓了把花生米扔進嘴裡,下了兩盤肉,毫不介意的回了句:“嗯,我6歲那年我爸就扔我跟我媽和別的女人跑了。”
他淡漠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這種表情他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
程一。
看來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人並不只有他一個。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你永遠不知道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是什麼。
牛肉很快煮好,徐飛撈了一半進他碗裡:“深哥,吃。”
“嗯。”
雲深嘗了口,徐飛自己調的醬料,味道還不錯。
他由衷誇獎:“你手藝不錯。”
徐飛樂了聲,含著肉口齒不清道:“我從八歲那年開始就自己踩著小板凳開始做飯了。”
“那你挺厲害。”
“謝謝誇獎。”
兩個男生飯量出奇的大,徐飛提前買來的東西吃了個七七八八,啤酒也空了五六罐。
大罐的那種,幾罐下肚感覺渾身都開始發熱。
雲深沒什麼醉意,這玩意喝起來跟水似得。
但徐飛已經上了頭。
他不是能喝酒的那種。
這會兒他點了跟煙,吸了口,夾著煙的手拿著新開的啤酒跟他碰了一下杯,眼神有些迷:“深哥,今天叫你來家裡就你跟我吃這頓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謝謝你。”
雲深確認他意識已經開始飄忽,因為過了這麼久從來沒跟他提過之前那事的徐飛居然主動跟他道謝。
他這人其實挺要強的,要他說出服軟的話挺難的。
大概也只有在他喝多時他才有幸聽到。
而且,可能是不太想被別人聽到這番話,他把請客地點訂到了家裡。
雲深隔著煙霧看了他一眼:“謝我什麼?”
“謝你那天救了我。”
“其實我挺後悔的。”
徐飛吐出一口煙,看著他樂出聲:“皮。”
雲深也跟著樂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