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婦鬧店?”蔔繪輕笑一聲:“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鬧這陰物店的,真是新奇。”
鬱初蓮在一旁坐著,聽著二人的對話,悄悄的低下了頭,掩蓋掉了自己眼神裡的慌張。
蔔繪掃了她一眼:“鬱初蓮,你說。”
“你有什麼事沖我問,沒事嚇初蓮幹什麼。”伍牙擋在了鬱初蓮的身前,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是……是一個姑娘,她說,她叫沈琉香,是張安霖未過門的妻子,讓你離她遠一點,讓你滾出盛振……”鬱初蓮在伍牙身後弱弱的出聲。
自己不說,鬱初蓮倒是說的順口,可伍牙也沒辦法,只能幹笑了兩聲。
沒有預料的氣憤,蔔繪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坐下.身問:“佘連去了多久了,什麼時候回來?”
伍牙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響起了敲門聲。
“有可能是佘連回來了。”伍牙說,去開啟了門。
門一開啟,伍牙就愣住了:“張司令你怎麼來了?……”
張安霖拿著一冊竹簡遞給伍牙:“把這個交給蔔繪。”
“她現在就在屋裡,你有什麼事就找她說吧。”伍牙沒想接,直接讓開了身。
伍牙讓開身,張安霖就看見了正在向後走的蔔繪。
“蔔繪,你不用躲著我,我只是來給你看樣東西。”他幾步跨過去。
蔔繪停住腳步,木訥的轉過身,眼睛掃過伍牙的時候,臉色沉的就像是黑鍋底。
伍牙裝作沒看見,把目光挪向了別處,一點一點的向鬱初蓮走了過去。
“你看一看這個。”張安霖把竹簡遞給她。
蔔繪面無表情的接過他遞過來的竹簡,拆開上面的線,看向了裡面的內容。
螣蛇,生既超脫六界,魂魄永生不滅,法亦可比肩上神,昔年效力於媧皇,於媧皇長眠後居於幽荒,歷三萬九千餘年,天突降雷業之火於幽荒,圍困螣蛇一族,將其盡數焚滅,至其滅族,無一存活。
“什麼意思?”蔔繪抬眼問他,把竹簡一點一點的重新捲了回去,遞給了他。
張安霖拿著竹簡:“這上面的真假我不確定,可若是真如上面所說,螣蛇全族盡滅,他佘連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蔔繪沒言語,等著他說下一句話。
“他既能從雷業之火下存活,就足以證明他法力匪淺,現今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你身邊,你覺得他目的單純嗎?”他再次問。
蔔繪咧嘴一笑:“你說我怎麼回答你呢?我要說是,他對我有所圖,可我除了雷擊木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反而要說,他對我沒所圖呢,那未免顯得我太沒用。”她話一頓,想到了點什麼:“他圖也有可能是……”
佘連湊巧的推開門,讓蔔繪把一個我字吞回了肚子裡。
“自然有所圖,圖的還是她的整個人。”佘連說著,把手裡提著的糕點放在了桌上。
蔔繪笑笑,說:“是啊,我們兩個互相貪圖對方,就不用張司令你擔心了。”
張安霖不言,皺了皺眉。
佘連垂眼,無意間看見張安霖手裡的竹簡,他說:“這東西我覺得有些眼熟,能給我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