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這一摔下去沒了命,我可不管。”蔔繪笑笑,轉身就走。
清純女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錢媽媽,緩緩的就把茶杯放回了頭頂。
街口人不多,看熱鬧的也就那幾個膽大的,其餘的都是該回家的回家,該躲進屋裡的躲進屋裡。
蔔繪慢悠悠的走過去,垂眼瞧了一眼那死人。
死人年歲不大,不過三十左右歲的樣子,看那瞪圓了眼睛,若說是死於疾病就有些牽強。
從腰間抽出了一個帕子,蔔繪隔著帕子撥了一下男人的頭,看見了他脖子上漆黑的指印,就收回了手,把帕子蓋在了他的臉上。
錢媽媽來遲,憂心忡忡的問:“怎麼樣?有沒有那東西?”
蔔繪含笑著起身看向她:“這人家不想讓你看見,自然會躲得好好的。”
錢媽媽聽出了話裡的意思,驚訝的捂住了嘴。
“自己想想吧,要是想解決就送二百到紙紮店裡,要是不想解決,我們就有緣再見。”蔔繪一笑,拉著佘連向回走。
“您別走,我這就派人送到店裡!”錢媽媽拽住蔔繪的袖子。
蔔繪轉猛然回過頭:“知道為什麼我的袖子這麼大了吧,都是讓你們這些不聽話的人拽的!”
錢媽媽一愣,緩緩的鬆了手。
蔔繪前腳剛踏進店門,錢媽媽後腳就抱著大洋跟了上來,身後還跟著那個頂著茶杯的清純女。
伍牙見有錢,笑眯眯的接了過來,態度與上次大相徑庭。
蔔繪一聲不吭的走進屋,坐在藤椅上愜意的躺了下去。
“蔔師傅,您什麼時候跟我去啊?”錢媽媽期待的問。
蔔繪搖了搖藤椅,不鹹不淡的說:“我不去了,你就把你屋裡剩下那幾個和亡人有過肌膚之親的人帶過來,讓我看看是她們的原因,還是你們倒黴。”
錢媽媽一點頭,匆匆的跑了出去。
身邊沒了熟悉的人,清純女雙手不安的捏著頭頂的茶杯,捏的指尖都泛了白。
伍牙沒空管她,坐在地上一個一個數起了大洋。
佘連搬了椅子坐到蔔繪身邊,一時間屋裡靜的只剩下了清純女的呼吸聲。
“師父,我這茶杯能放下了嗎?”清純女小心翼翼的問。
正是女人說話的功夫,一陣陰風就捲了進來,像一隻手一樣扼住了她的喉嚨。
一口氣卡在喉嚨,她只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手無力的一鬆,頭上的杯子就墜落到了地上,撒了一地的紅水。
聚陰氣,見黑則是黴,見紅就是命債。蔔繪看了一眼地面,有意的笑著調侃:“真是看不出來,這姑娘竟然還會殺人。”
“救…救我……”清純女向蔔繪顫抖的舉起手,臉都憋紅了。
蔔繪聞言正了色,抬起頭看向清純女空無一人的身後:“既然來了,就露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