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張某腦子裡只剩下這兩個字。
盯著桌子上的玻璃瓶出神,一個念頭湧了上來。
至於有毒的甲基磺酸乙酯為什麼會變成甲醇,是因為實驗室正好有一個人做細胞鏡檢,需要用甲醇脫色,開封了一瓶全新的甲醇溶液,倒在瓶子裡還沒來得及貼標簽。
張某不是學生物的,很少接觸試劑,正好一個是朋友自己稀釋的也沒來得及貼標簽,她探頭看過去,朋友已經結束了手頭的工作,時間不多,她匆忙下隨便拿了一瓶塞在包裡。
回去後趁著宿舍人都不在,悄悄將整瓶倒進梁方的暖瓶裡,還幫她打好水。
梁方和趙知意關繫好,經常會去對方的宿舍坐會兒。
晚上兩人一起回來,在梁方宿舍坐了會兒,趙知意懶得出去接水,正好梁方暖瓶裡有一滿壺,她就坐她宿舍聊天喝水。
趙知意平時就愛喝水,所以喝的也多,狀況比梁方嚴重,這也算是無妄之災了。
至於地板上的那一灘血,是趙知意意識模糊的時候從床上爬下來,撞到桌子,一直卡在桌子縫裡的水果刀掉了出來,非常利,直直墜在她腿上。
張某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被抓獲後,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一五一十全招了。
祁糯聽後一陣唏噓,太戲劇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身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也幸好當時兩個液體都沒有貼標簽,甲基磺酸乙酯的毒性比甲醇要大。
至於張某會怎麼辦,就要交給學校和警方協調做出處理。
過了會兒,祁糯低頭翻了翻手機,發了幾條微信出去。
薛遲以為小姑娘一直生活在美好裡,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難免有些受不了,時不時看她一眼,怕她太難過自己縮起來消化。
祁糯莫名奇妙。
放在腿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祁糯回了資訊後,抬眸。
帶了少許慶幸,“剛問了一下我室友,她不準備考研。”
薛遲:???
祁糯接著解釋,“去年體育考試,我跟唐恬出去吃火鍋,忘了那天考試,然後我倆都掛科重修了。”
薛遲:……
祁糯有課的時候,薛遲很自覺去她家找她。
放學後,在教學樓下面蹲她,儼然比姜葉的男朋友還要盡職盡責。
姜葉每次看到黑色越野和倚靠著車窗的男人,都要揪著她男朋友的耳朵讓他跟著學學。
就不說車接車送,每次聊天聊一半就找不到人這一點就要改了吧,找男朋友還不如找哥哥呢。
唐恬也嫉妒的眼紅,以前說薛遲是老男人的話全被她自己吞了下去。
有一次上課,她悄悄給祁糯傳紙條問薛遲有女朋友沒有。
祁糯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字正腔圓的吐了兩個字——
有了。
打祁嘉的主意沒問題,白送她都可以。
但是竟然敢打薛遲的主意,是不是想友盡!當我不存在的嗎!
不過那個校花選舉確實像程一鳴說的那樣,要被學生會承辦組織了。
他們學校教學樓下面有一個告示牌和一個小涼棚,沒幾天,祁糯就在告示牌上看到校花選舉的宣傳單,小涼棚裡也豎了一個活動的橫幅和板報,下課路口人流量大,還有發傳單的學生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