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兩秒的時間,薛遲剛反應過來,渾身僵硬,還來不及推開,祁糯自己飛快坐回原位,端端正正。
唇角上揚,兩側的梨渦浮現,一如往常甜甜的笑容。
逼仄的空間裡令人窒息充滿著誘惑的氣息消失無影,和平寧靜。
祁糯癟著嘴,一副被他兇到很委屈的樣子,“你穿那麼嚴實,我看著都覺得熱,就想幫幫你。”
薛遲嗯了聲,說了句不熱就沒再說話。
喉結輕滾,薛遲用力壓下心底被勾起的無限慾望。
單手扯著領帶,用力揪開,從脖頸上抽了下來,向後一拋,直接丟在後車座上。
車廂內冷氣很足。
正好十二點多,下課,馬路上都是結伴的學生。
祁糯側頭看向窗外,隨意耷拉著的手指微蜷。
剛才的觸感還在。
嗯,很硬。
和她想的一樣。
一路上薛遲為自己齷齪的思想感到內疚。
盡可能斂著餘光,不去看祁糯的一根頭發絲。
靜謐無聲。
想法得到滿足的祁糯懶洋洋的倚在門側,想起之前程一鳴說的事情。
望向薛遲,片刻後才開口。
“大哥哥,那個投毒的事情調查出來了嗎?”
薛遲是怕了祁糯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察覺了,渾身僵硬,汗毛都要豎起。
聽到她問的事情後,這才定了神。
目不斜視的“嗯”了一聲,給她描述事情的大概。
出事當天下午,兩人相繼被送到醫院,很快引起警方注意。
經過搜查後,在梁方的暖瓶裡發現了摻有大量甲醇的飲用水。
能夠進入宿舍,接觸到她私人用品的很可能是她的同學朋友。
所以這是一起熟人作案,確定範圍後很快抓獲犯罪嫌疑人張某。
她們今年都大四,已經開始競選保研名單,但是申請保研有一個條件就是從大一到大四的考試都不能掛科。
梁方成績好,在班級總排名數一數二,保研資格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而且還是和景大水平相當的學校。
但是張某大一的時候掛了一門課,因此失去保研資格。
她每天在宿舍和圖書館之間跑來跑去,努力複習,而梁方每天上上課,出去玩,並將照片發在朋友圈,引起了張某的強烈不適。
張某憶起大一考這門掛科的課的前一天,梁方在宿舍看綜藝,她躺床上玩手機,但心裡還惦記著複習的事情,問梁方不複習嗎,梁方摘掉耳機,說這門課很簡單,她就不複習了。
然後有了一起考前不複習壯膽的人,張某也安心的開始玩手機,可是她忘了,梁方每次上課都坐第一排,每節課都認真聽講,複習不複習都無所謂。於是既沒有聽課,也沒有複習的她成功的掛科了。
張某以前也沒覺得是梁方的錯,現在覺得都怪梁方。
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會掛科,不掛科,就可以有申請保研的資格,然後也不用現在這麼辛苦的去圖書館佔位學習了。
一次去實驗室找朋友有事,朋友正在做誘變實驗,桌子上放了一瓶稀釋好的甲基磺酸乙酯。
誘變劑有毒,朋友怕她亂碰,指著桌子上瓶子提醒她有毒勿碰,便去旁邊將實驗收尾,收拾操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