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完靜虛,千松又對千葉說“師弟,我真是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就想以前一樣,你也喜歡將心事告訴我,我們可是兄弟。”
千葉不覺想起往事,很久很久以前,他和千松都很年輕,他們真是無話不談,尤其是他,喜歡將心事說給師兄,他的煩惱總是由師兄給驅散的,那時候,他們真比親兄弟還要親,可那是以前,現在的千松變化太大,多年未見後,師兄弟重逢,千葉沒有欣喜興奮,只有警惕防備,他能感知到千松體內有股極其強大也是極其邪惡的力量在湧動,剛才的交鋒只是一次試探,千松並未出全力,他體內那股可怕的力量還沒有爆發出來,千葉無法估量這股力量有多強大,總之是非常非常恐怖,而他還在想千松從何處獲得了這種力量,這可不是先天功,他推斷千松是修煉一種魔功,那股力量隱藏的煞氣戾氣雖未顯露,可他感知的很清楚,千松已經入魔,他怎會入魔?
是在進入白雲洞之前還是之後?
是誰傳授了魔功給他?
他背後還有其他人嗎?
疑問太多,都讓千葉有些煩躁,但很快他就穩定心神,望著千葉緩緩說“師兄的故事我自然想聽。”
靜虛張嘴欲言,千松一個眼神就讓他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然後他又聽千松說“父親,請別打擾我們兄弟,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靜虛默然,見他聽話,千松頗為欣喜,說“我的故事裡也有父親的事情,希望您別見怪,父親,你不會生氣吧?”
靜虛輕輕搖頭,隨即坐在地上,有點聽故事的意思。千松微笑著說的“故事還要從我父親身上說起,沒有他的一時衝動就不會有我出生,其實我真該感謝那對春露蛇,沒有它們就不會有我。”
聽到春露蛇,千松臉色又變,他和陶潔的事情他從來沒對千松詳細說過,春露蛇壓根就沒有提過,千松是如何知道的?靜虛愈發驚恐,而千松已經說了靜虛和陶潔的那段露水姻緣,他講的很仔細,似乎是親眼所見,可那時候他連液體都算不上,其中細節也只有靜虛陶潔兩人知曉,他又是從哪聽來的?
說完一個段落後,千松不無自嘲的說“這就是我的來歷,一段孽緣的產物,父親大人你真是不懂得收尾。”他是該埋怨甚至是怨恨靜虛,要是靜虛有點經驗也不會讓陶潔懷孕,他也就不會出生,也不會有那麼多麻煩纏身,說到底都是靜虛惹的禍。
千葉聽了這些是暗暗嘆息,千松竟然是這樣來到的這個世界,靜虛師伯一次豔遇的苦果,結果也讓全真教遭受到了近乎致命的打擊,誰能想到能有這種情況出現,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接著千松又說了自己如何被靜虛安排進入全真教,成為了靜明的弟子,之後他還是在父親的安排下,修煉生活,越來越強,成為了掌教真人最得意的弟子,也成為了繼任掌教的不二人選,只要時機到了,他自然就能成為掌教,可是就在他第一次出山歷練時,他命運有了轉折,一切都開始變了。
說起往事,千松神情多少有點恍惚,迷茫,“那年我踏入元丹境,師父讓我出山歷練,我是很興奮,我的父親也很興奮,他囑咐了我很多事情,比師父的還要多,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父親,但是我感受到了一種從其他人身上體會不到的感情,深沉內斂,但又飽含關愛,父親那就是父愛吧?!”
靜虛不語,但他已經在後悔,當初就不該讓千松去外界歷練,紅塵世俗就是無邊地獄,陷入之後便無法抽身,千松是,沖虛也是,而他也被這對父子弄得身敗名裂了,成了全真教千古罪人。
見靜虛不說話,千松哈哈一笑說“父親是在後悔吧?你錯了,你不該後悔,你該高興才對,我若不入紅塵,又怎能有今日之成就,我若不改變,又怎能讓全真教改變。”
你的成就不是改變全真教,而是毀了它,還有更多美好的東西。千葉默默說著,並沒有打斷千松,只是用悲憫的目光看看靜虛,這位固執的師伯現在已經被兒子改變了,片刻間就衰老了很多,烏黑的頭髮竟然成了花白,臉上的皺紋溝壑分明,此刻的靜虛沒有一百歲也有八十了。
千松對父親的變化視若無睹,繼續說“出了終南山,我才知道天地竟是如此之大,世界竟是如此美妙,紅塵的氣息是那麼清新,有生氣,有活力,比死氣沉沉的這裡強太多了。到了外面我才知道自己以前過得是什麼日子,清苦貧瘠乏味無聊,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在外面才是真正的生活。”他把靜心修煉說成了生不如死,可見他的那顆心生下來就不是安分守己的,多久的修煉,多好的道法是改變不了他的本質性情。
千松接著說“花花世界美妙絕倫,千葉你知道最吸引我的是什麼嗎?”
千葉冷冷說“總不會是大好河山,錦繡江湖吧?”
千松哈哈大笑說“你也太逗了,千葉以前你可沒這麼幽默,當了掌教果然不一樣了,山河江湖在我眼裡就是土雞瓦狗,吸引我的是女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女人……”說到女人他的眼睛光彩陡盛,那是色.欲之光,狂暴炙熱瘋癲的光彩,女人對他的吸引誘惑真是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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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見狀就知千松幹了什麼,眼中怒色閃現,繼續聽千松講吓去。“女人的味道你嘗過沒有?千葉?”